目 录
序（杨光治）
水乡情韵
水乡织布谣
水乡四季调
春·惊雷
夏·赛龙
秋·出色
冬·吐艳
八十年代纪事
村头驶过一辆“摩托”
冬夜琴韵
试嫁妆
夜聚“快活林”
一位农民，接过了工会证
送粮船归
夜过南洲
花乡陈村
花卉研究所
书记的画室
佛陈大桥
“中国第一手”
北滘雄风
金三角的风
四时花木店
伦教剪影
立交桥
又闻机抒声
评选“南粤百景”
南边诗草
北江大堤颂
给文明村挂牌
“路通阁”纪事
果园歌声
珠三角新村
工业村
外工村
度假村
金发女郎与白马王子
好景门
松岗明珠
罗南新风
又一座里程碑
有一排古榕
钟楼
清晨，一辆小车往北驶去
耸立的诗行
南国桃园晚鹭图
文化樵山
归来榕
水乡晨曲
童韵
水声哗哗
牧鹅少年
小鸡
电话通到农家
荡秋千
校园花匠
摇篮曲
小景六题
金沙滩烧烤野趣
沙田新村
西樵山桃源阁
园林宾馆
鸭群
鹭洲百足桥
锁洪图
党委建在大堤上
孤岛不孤
天兵天将
波峰浪谷中的诗情
古镇市声
上世纪旧事（组诗·选四）
九十年代（选一）·马路天使
八十年代（选一）·除夕夜
七十年代（选一）·下班，她拿着一扎菜心挤车
六十年代（选一）·不分梨
小康咏叹调
文化公园素描
关于鸡与蛋的研讨会
等待
土地神与可口可乐
计算器
中秋月
元宵月
竹颂
秋夜思
青苹果
车过沙岗
雾
他们也是一朵花
春意融融
都市小曲
洒水车司机
中国人民的心
拾回了失落的微笑
“凤凰”归队飞翔
斗鸟会
音乐喷泉
南国姑娘
卖花姑娘
印花姑娘
导游姑娘
剪纸花
今夜星光璀璨
心灵之歌（外一首）
非典型英雄
古镇群星（节选）
四海潮音
华北画卷
重访北京
沧州铁狮子
黄河大铁牛
张扬
东北色彩
扎龙丹顶鹤
长白山录像
江浙华章
秦淮河
扬州瘦西湖
常州西城晚眺
徐州·刘邦项羽纪事
云台山·领略长篇神话经典
雨里温州
西南传说
梵净山·千年紫薇
壮乡木棉红
赤水河：香醇之旅
海南情歌
天涯海角的传说
椰树·槟榔与大海
啊，椰林
育胶人
大海写生
白云·大海
初夏的海滩
变奏的关山古韵
如今华山两条路
西出阳关多故人
齐鲁两题
烟台，一个菜农的传奇
军嫂店
唱给翠亨村的歌
大榕树的雄风
孙中山故居前的沉思
公仆
北海风景
银滩
亭亭玉立
北部湾广场
蜀中怀古
武侯祠
杜甫草堂
三苏祠
沿着长征的足迹
中华第一金碑
红原牧歌
望雪山
当暴风雨过后
小草
卵石与礁石
归雁
轻舟
落叶
春，在春湾留步
山火界
飞吧，蒲公英
宝岛小曲
日月潭与阿里山神木
五里香
东方之珠
访香港西营盘奇灵里10号
今夜零时：一页沧桑史的句号
半岛南北
清津记忆
仁川印象
大洋彼岸
旧金山杰克·伦敦故居素描
费城自由钟
俄罗斯写意
初春·圣彼得堡夏宫花园
贝加尔湖
青春进行曲
五星红旗升起在国际体坛上
还爱那片绿荫（代后记）
序
杨光治
1998年，郑启谦的第三本诗集《玫瑰情》出版，由我作序；十多年后的今天，他的五十年诗选集出版，也由我作序。这并非偶然，因为我和他是以诗为纽带结成的朋友，对他的诗歌道路和诗歌风格都有所了解。
诗是歌唱生活的语言艺术，其题材、感情、思想都与作者所处的“生活”息息相关。郑启谦生于水乡，长于水乡，熟悉水乡，热爱水乡。1958年，青春年少的他在报刊发表第一首诗，就是以水乡为题材的。当开放改革的号声激活了他的思绪之后，就更执著、更热烈地歌唱水乡，并促使他的第一本诗集——《多情的水乡》于1988年问世。这本诗集是新时期以来佛山地区第一本个人诗集，而且能真实折射水乡的特色，所以广东省电视台的“艺术长廊”以《水乡诗情》为题进行了推介，从此，他被誉为“水乡诗人”。近日，他将自己的新旧诗作予以筛选，编成了这本诗选。
这是他五十年诗歌创作成果的集中展示，分为“水乡情韵”、“古镇市声”、“四海潮音”三辑。第一辑的内容，标明是水乡；第二辑的“古镇”是指佛山，而佛山地区就是典型的水乡；第三辑作品的地域扩展至“四海”，其中自然也包括哺育他的水乡。他的确是水乡诗人。
水乡本身是一个多彩的世界，由于时代不同，其色彩也不断发生变化，郑启谦不断以形象而简练的笔墨真实地展现这个世界。更令人欣喜的是，他的笔尖没有停留在展现上，而是通过这来表现自己的感受与发现——也即感情与思考，让读者不但有所知、有所感还有所悟，这是他的诗作的最鲜明特色。我历来认为：理想的诗，是感情和思想（包括哲理）的结合。看来，他也认同这一观点，并努力付诸创作实践。
《下班，她拿着一扎菜心挤车》是很值得注意的篇章。这首有情节的短诗的主角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名普通女工。诗人通过对一些具有典型意义的事和物的描叙（如下班后“工业学大庆”活动，周末宣传队排练，午休半个小时匆忙跑到市场排队买菜，用禾草捆扎的菜心等），刻画那代人特别是劳动妇女艰辛、沉重的生活。细心的读者还可以透过诗行隐约“听”到“芸芸众生这种艰难的生态再也不能如此下去了”的呐喊——这才是他创作此诗的动机和此诗的基本价值。。
从技巧上说，这首诗算不上是郑启谦最优秀的作品，其内涵却显现出他高尚的诗德。最令我难忘的，还是那首原收在诗集《玫瑰情》的《小康咏叹调》。
诗人在此诗中凝练地描绘了水乡小城人们小康生活的幸福之后，笔锋急转，将某些不文明的甚至是丑恶的现象揭露出来并予以批判，最后将诗意概括、升华，指出小康只是“通向人间乐园的一个中站”，是“历史进行曲中动听而易变调的一章”，指出人们不应为此满足。我在为《玫瑰情》所写序言中，充分肯定这首既饱含感情，又具有思想深度的作品，认为它“及时地提出了小康之后怎么活这一重大问题，敲响了震荡人们灵魂的警钟，凝聚着诗人的良知和责任感”。无独有偶，它也获得了著名老诗人沈仁康先生的激赏，肯定它是“紧紧把握生活的脉搏”之作（见《当代水乡的热情歌手——读郑启谦的诗》）。如今，时代前进了，水乡人的生活也更加富裕了，可是这首诗所蕴含的思想依然没有过时。真正的优秀诗作，是不会过时的，现在将它收进诗选，依然熠熠闪光。
《关于鸡与蛋的研讨会》显示了郑启谦诗感的敏锐和形象思维的活跃。这首童话式的、富有哲理内涵和含有讽刺情味的作品内容很简单：一群经济学家在开会研讨“母鸡如何下蛋快”的问题，他们喋喋不休地发表高见还未得出结论，可是“会外已有人先去借鸡生蛋”。
诗写于1988年。当时，这类争论正在国内很多地区热烈展开，而珠三角不少城乡早已有人一声不响地积极向海外“借鸡”并且已收获很多“蛋”了。这是我国改革开放初期经济领域的真实写照。俄罗斯著名文艺理论家别林斯基指出：“诗歌必须用形象和图画说话。”这就是说，诗的感情和思想必须通过形象思维表现出来。这首诗是成功的例子。
除上述外，《书记的画室》、《一位农民工接过了工会证》、《立交桥》、《等待》、《土地神与可口可乐》、《圣彼得堡夏宫花园》、《沧州铁狮子》、《卵石和礁石》等，都是形象鲜明、内涵厚重、耐人寻味的篇章。
这本诗选还收入多首旅游诗。旅游诗历来是我国诗坛的一大宗，近年，由于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外出旅游多了，这种诗歌也更加繁荣。先贤白居易说得好：“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写这种诗同样必须坚持有感而发，否则读者就会感到索然无味；另一方面，诗贵创新，作者的感受是否新鲜、独特？这问题也极为重要，如果诗中所抒发的感受是人云亦云的货色，读者就会觉得味同嚼蜡。对此，郑启谦是很有认识的，《张扬》就是令人眼睛为之一亮之作。
这是他在包呼高速公路上发现嫩芽点点的杨树一夜间张开了小叶的景像而抒写的，创造性地将这种生命力蓬勃喷发的状态称为“张扬”，并热情地喝采：
哟，张扬！杨叶舒卷而发
张扬！杨树从含蓄走向开放
……
又如怀胎十月，才能张扬
红旗遇风展，才能张扬
一场及时的雨雪，激发了
整个内蒙古大地的张扬
……
张扬，要有足够的底气
不同的份量，有不同的张扬
想象独特，感情奔放，堪称郑启谦诗作中的佼佼者。可见，在时代春风的催动下，他的诗歌质素也在不断张扬，促使创作水平跃上新的台阶。
岁月在前进，生活在发展，郑启谦虽年逾花甲但仍思维灵动、热血盈腔，所以，他的诗歌创作活动不会到此为止，祝他今后依然不断有佳作问世。
是为序。
2009年10月，于广州
（作者杨光治，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花城出版社编审、广州市文史研究馆文史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广东省作协杂文创作委员会主任。）
水乡织布谣
金纱纱，银纱纱
布浪欢腾七彩花
摘朵送上天安门
首都美景添光华
（1958年·初发，1978年·修改后重发）
[水乡四季调]
春·惊雷
惊雷响起了
大地苏醒了
听春在天上唱
春在地上跳
春风阵阵
春雨潇潇
珠江处处
涨满春潮
惊雷响起了
大地苏醒了
看春在江上跑
春在田野笑
红了桃花
绿了芭蕉
涌动的万物
百媚千娇
春雷响起了
人间万象开始了
夏·赛龙
雨过、天明
江宽、水清
玩水去哟
去水中赛龙夺锦
锣音鼓声里
集结力量，同德同心
波峰浪谷间
百折不挠，意志坚定
划起来，船桨齐击
举起来，旌旗高攀
要以如光如电的速度
一展水乡儿女的雄风
要以坚韧和奋发的力度
把握波澜壮阔的前程
秋·出色
秋来出秋色
秋色伴君行
金钹队奔放热情
马色队威武英雄
歌舞队活泼可爱
鼓乐队先声夺人
显祥和
唱吉庆
从鹅黄、到墨绿
从淡紫、到深红
经辛勤的耕耘
与匠心的巧弄
季节走向成熟
成熟得从从容容
成熟的果子、成熟的色彩
成熟的韵味、成熟的爱情
伟岸与妩媚走到一起
刚直与轻柔在此相逢
迎来了丰收的日子
处处娱乐升平
秋天，铺开了流光溢彩的画卷
秋色，成了国泰民安的辉影
注：“出秋色”，是一项为庆丰收以展示秋色工艺品为主的民间大型巡游活动
冬·吐艳
凋零，不属于水乡
南国水乡远离冬天
依然是百花璀璨
四时花开斗丽争妍
依然是万种风情
欢歌笑语乐遍人间
天公作美人更美
身在福中不自满
不断的生息繁衍
不断的创建家园
花落花飞花吐艳
水乡，又迎来新的春天
（1965—1977.10）
[八十年代纪事]
村头驶过一辆“摩托”
村头驶过一辆“摩托”
卷起了滚滚烟波
望着浑浊尘土中消失的车影
想呆了农田里的小伙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从翠绿的田间飞过
——去闻闻它的烟屁股吧
你一定寻得快活
好气人的话呀
小伙子脸红如火
——不！我正在想着
想着让“摩托”去代替操作
下半截话让我替你说
姑娘又甩过来一串欢歌
——向着美好明天迈步
我们将用机械去收割
是的，小伙子那桩心愿
姑娘哟你心中是否猜着
——我们也会骑上“摩托”
载上快乐的你和我
村头驶过了一辆“摩托”
引起了年轻人的无尽思索
勤奋地建设新农村吧
为我们也为后代把幸福之路开拓
冬夜琴韵
窗外，月冷风寒
室内，流淌着一股温泉
时而轻荡，时而急湍
叮咚声中
我听到春燕呢喃
看到春花吐艳
——决赛时指尖别打颤
——请安静，让小娟再练练
莫说乡下妹子只会绣花耕田
明天，她将登上省城乐坛
笑声与乐韵挤出门缝
去把春天追赶
试嫁妆
一支光箭
窜落在塘畔的小楼前
一串银铃从屋里飘出
溅起了一轮水圈
——雅马哈，跃得可欢
——没说的！够坚（注）注：“坚”，广州方言，帅也。
月色下，小伙子双眼闪烁着狡黠
轻快地把姑娘扶上了后垫
一阵“托、托”声中
摩托车又飞出了村边
钢窗下，两老乐得合不上嘴
——如今试嫁妆，却也新鲜
夜聚“快活林”
月牙弯弯、乡路弯弯
弯弯的塘边有座鱼餐馆
酒香、菜香、鱼汤香哟
一杆“快活林”酒旗更耀眼
汽车司机顺道来歇脚
港澳乡亲专程来尝鲜
“沙发王”约客谈生意
“鹅司令”前来吃常餐
你敬一杯，我敬一碗
三杯下肚笑开颜
谈乡里新事
说专业户生产
月牙弯弯、乡路弯弯
鱼米之乡处处摆鱼餐
相逢何必曾相识
快乐，为着紧张的明天
一位农民，接过了工会证
报载：乡镇企业纷纷成立了工会，数以千万计的农民领了工会证。
向微机轴心注入了一滴油
当又一台美的牌风扇旋转的时候
厂工会主席送来了一张工会证
他，伸出一双粗实而灵巧的手
曾是甘蔗林的种植好手
曾是塘鱼的养殖能手
曾是盆景的栽培巧手，如今
又为家园铺展新的锦绣
岂只让电扇丝绸源源出口
更要让金三角的风吹遍五洲
爱饮啤酒的富乡青年，今日
要用双手推平历史的鸿沟
送粮船归
夕照余晖
映红了一溪水
回来了、回来了
卖超产粮的船队
还是小孩儿眼尖
——爸爸的船上装了什么机
弄得耳背的奶奶满不高兴
——农家人，还到城里买吗
逗得岸上欢声起
引得船中笑语飞
——县里表彰“万粮户”
——奖给你一只会洗衣的“鸡”
夜过南洲
夜过南洲
一路醉心头
蔗香蕉香稻谷香
浓香拂衣袖
穿过那荷塘边的垂柳
更闻乐声悠悠
借着溶溶的月色
我来到一座带阳台的红楼
伴着悦耳的手风琴音
传出了清脆的“女歌喉”
一群咧嘴嘻笑的村童
正挤满了窗口
是庆贺乔迁之喜
是歌唱责任田又获丰收
我的问话刚提出
一位村姑便开口
——手风琴伴着姐夫“嫁”下乡
晚晚欢歌笑语闹村头
瞧着那城乡结合新一家
顿觉得，村野生活醇似酒
[花乡陈村]
花卉研究所
这里是研究万紫千红的天地
温室里有花朵露天有树仔头萌发的诗
春日兰芳秋日菊还有夏日荷香冬日梅
有巴西来的铁树而杜鹃来自比利时
这里还研究珍贵的友谊之花
国际花卉博览会迎来四海花翁交流花艺
这里还研究实用的经济之花
指导四乡花农重点养植提高效益
如何去观赏兰蕙又如何炒“绿色股票”（注）注：炒“绿色股票”指兰花的贸易。
艺术品与商品能否融为一体
花乡在走向市场经济中
也向花卉研究提出了新的课题
书记的画室
他常从田园带回大自然的灵秀
他常去村企看望生产能手
于是，书记的画室常彻夜通明
一幅幅新农村美画在他笔下铺就
说乡情谈民风论画品评画艺
画室曾接待过画坛多少名流
扎根水乡描画水乡正是他一生的追求
“田园画家”美名因而不胫而走
明儿，他将赴省城开个展
友人献辞：从政从艺两风流
他说，生活本来就多姿多彩
谁不爱水乡的花繁叶茂
佛陈大桥
相对很近、相去却远
一条大江分隔了城市和农村
如今，大桥像个巨大的连音符
使那首城乡开发协奏曲响彻连天
车往南来，信息人才原料
车往北去，鱼肥瓜壮花鲜
“周末工程师”下乡会从此走捷径
养花好手亦可连夜进城传经验
相去已近，想得更远
要高速度发展，就必须高起点
桥畔高新科技开发区的蓝图已设计
花乡陈村的明天将越来越灿烂
“中国第一手”
报载：在陈村镇鹰牌集团公司投入生产的我国第一条自行设计制造的机器人自动装配线，被称为“中国第一手”。
多少年曾迷恋于以人多为富有
用人海战术去夺得一个个“丰收”
信息时代使人们更加耳聪目明
观念更新的农民有了新的追求
会洗脚上田会创办明星企业
会领工会证会喝啤酒
如今又会从密集的劳动力中超脱
成功地创造了“中国第一手”
智慧的手、革新的手
灵敏的手、高效的手
有了这掌握高科技的手
才是当代农民的真正富有
（1994.8）
[北滘雄风]
金三角的风
报载：顺德北滘镇的风扇产量，占全国的1/10。
它不显露，在五十万分之一的祖国地图上
怎么也找不到它的影踪
它却诱人，向千万人的身心
吹拂它那习习的凉风
在生产大楼的现代化流水线里
在低矮而简易的工棚和家庭工场中
从热闹的镇市到榕荫下的村庄
它搧起了一股股强劲的金三角的风
带着鱼塘蔗海的水乡色彩
带着试验成功的革新产品
带着握过锄头又会按电钮的愉悦
把缕缕柔情送到祖国的南北西东
力量，在桨声和机声中凝结
喜讯，在金色的风中传颂
今日水乡，盛产金稻也产金牌工业品
区区小镇，如今八面威风
四时花木店
有人追求暴发户般的豪华
厅堂堆挤着三部彩电四套沙发
而这位姑娘自有清高的目光
——那算不上美化
于是，四时花木店开张了
墟上，顷间平添了一片光华
春意在她十指间流过
幽香沁入了千百户农家
芍药白菊紫薇
素馨玫瑰山茶
鲜花又铺开多少路
人间又有多少知己话
看小伙子折枝桃花
与女友相约黄昏下
乡村教师选束香米兰
赶去探望养病的老妈妈
美酒佳肴是一种享受
人面花影相衬更显芳华
铜板子要用得恰到好处
让生活少一点俗气，多一点高雅
（1994.8）
[伦教剪影]
立交桥
报载：刚通车的顺德伦教立交桥，是我国目前最大的立交桥之一。
像旋起华尔兹般优美的弧线
像彩虹交辉般璀璨
车过伦教立交桥哟
一幅现代城镇画展示眼前
该向前的凌空飞跨
该向左的不再右转
经济大动脉畅通无阻
小虎添双翼快马加鞭
向立体要速度
思维从平面走向多面
车过伦教立交桥哟
给人新的启迪新的观念
又闻机杼声——参观南方印染厂
机杼之声曾是伦教人千百年滴泪之声
为求温饱，灰灯下夜夜纺纱到黎明
如今，机杼之声变得清新悦耳
三洪奇畔崛起一座现代化染织城
清晨。队队“白鲨”、“雅奇”飞入厂房
百丈车间瞬时变得一片欢腾
姑娘们手巧心灵脚步轻
滔滔布流展现了斑斓的美景
晚间，轻骑队涌向文化中心
读书的肃静，唱歌的如百灵
自动化生产奏响了当代纺织谣
求知求乐之歌伴和着机杼声声
评选“南粤百景”
报载：顺德华普公司独家赞助举办了由秦牧、刘逸生、关振东、徐续、杨资元等知名人士组成评委会的“南粤百景”评选活动，海内外二十多万热心读者投票参与。
有人曾说顺德公“可怕”
这一回又教许多人惊讶
企业牵头搞起了“南粤百景”评选活动
廿多万选票应征如飘雪飞花
省里有关专家应邀来了
还有知名的学者和作家
点点评评岭南佳景美不胜收
还研讨如何营造企业文化
是谁问：钱赚多了没处花
总经理的回答很潇洒
——工余搞点群众活动
也算附庸风雅
（1994.8）
[南边诗草]
北江大堤颂
你刚奏响一曲壮歌
抗灾救灾揭开了撼人一幕
你以伟岸雄躯
降伏了百年一遇的洪魔
望堤外：涛声依旧
诉说着历史的悲欢离合
望堤内：景色日新
修家园建厂房处处谈耕论作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正义与邪恶经历了千百年的苦搏
人民自有回天力
北江大堤，你竖起了丰碑一座
给文明村挂牌
宽敞的水泥路代替了往昔的小道泥泞
凤凰花给村管委会洒下了红光绿影
镇长书记给文明村挂牌来了
奔驰的鸣叫声伴和着锣鼓声欢笑声
声声唱互助互爱，处处蔚然成风
声声唱村明巷靓，户户干净卫生
声声唱勇斗歹徒的陆伟东式英雄(注) 注：陆伟东因勇斗歹徒英勇献身，被省定为烈士
声声唱抗洪抢险军民团结一心
“愿越来越多文明村像凤凰花般灿烂”
书记的笑语带来了一片欢鸣
唱不尽的纯朴民风和纯洁乡情
南边镇呵处处文明新风。
“路通阁”纪事
一位外商有一个良好愿望
一项重大投资拟献给美丽的家乡
深入考察后下榻湖光山色间的“路通阁”
听着窗外竹林虫鸣心间却涌起多少联想
为什么南边被美称为北江河畔的明珠
为什么众多中外商人喜到此间办厂
这里的“老爷车”能开进大都会
这里的“路路通”直通东南亚和香港（注）注：“老爷车”皮具及“路路通”水泥等，均为名优产品。
呵，路通财通电足水丰
信用，更是投资的一项切实的保障
自己的决心应及早让乡亲知道
于是，他连夜把镇长的手提电话拨响
果园歌声
六月西瓜七月芒
八月草莓十月橙
南边是个好地方哟
一年四季果飘香
寻找歌声岗过岗
女高音原是位年轻姑娘
一声招呼，便劈开个大西瓜
——无核汁多，请尝一尝
是环境气候好
还是人勤换来果壮
——是科技给农业插上金翅膀
她的歌声又在果园上空回荡
（1994.10）
[珠三角新村]
工业村
佛山市郊朝东村，以九成劳力投入纺织业，解决了地少人多的困境。农事成了他们的“业余生活”。这许许多多的工业村，成了珠江三角洲农村城市化工业化的雏形。
你是城乡结缘所诞生的骄子
你是“借脑袋发财”的勇士(注) 注：“借脑袋发财”指村镇企业利用城市科技而兴起的现象。
你热烈而冷静地呼吸着南来的风
你是金三角协奏曲的一个旋律
听，千台织机鸣示着紧张的生活节奏
飞燕在滔滔布海中辛勤编织
编织着春光，编织着未来
城乡的界线在编织中逐步消失
一样的鱼肥瓜壮，蔗香笋鲜
却多了引进的设备技术，输出的布匹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节律已经打破
你肩负着时代赋予的两副担子
创造更多的纺织村陶瓷村制衣村吧
像一串串熠熠的星光撒遍大地
百万“业余农民”的双双巧手
正改写一部农村新兴史
外工村
佛山城乡，活跃着数十万外乡劳工。其中敦厚村里有一个“外工村”，居住着1000多名外地青工。
改革大潮如沧海横流
人才在流智力在流劳力在流
外资外商向“金三角”流
八方能人志士向“金三角”流
有的为闯荡江湖开眼界
有的要实现“自我”显身手
这里像个巨大的强力磁场
现代化的磁力在这里交流
他们与富乡人一起打破封闭
一起填平历史留下的鸿沟
自然，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故土
把经验技术和资财静静回流
富乡人与外乡人携手
三角洲与内地一样前程锦绣
度假村
改革的年代也在更新观念
度假成了农民作息中的一环
于是，在这茫茫的南海之滨
诞生了一座农民的度假乐园
天天划艇运蔗送肥的老人
一样爱驾驶那豪华的游船
卖花姑娘插竹叶的年代已消逝
化妆摄影室前有一群欢乐的飞燕
小伙子说家乡的榕树太粗犷
这里的湖畔垂柳才够情意绵绵
硬拉着有点羞涩的女友排排坐
哎！瞧她的脸儿映红了天半边
或者到十里莲池去赏荷香
研究这里为什么藕断丝不连
或者到静寂的湖湾垂钓去
午餐时再分辩什么叫河鱼和海鲜
也有人玩乐亦不忘另一种耕耘
看图书馆夜夜灯火一片辉灿
而树荫下，几个素不相识的专业户
碰在一起便谈起了信息科研
不同的乡音，共同的欢愉
一齐汇进这梦幻般的度假宫殿
今天的忘情写意逍遥
正是为了更加奋发和勤勉
（1988.5）
金发女郎与白马王子
一间以法国金色铝合金墙幕装饰的酒店，和以白色玻璃马赛克装饰外墙的大厦，亲邻相依，被喻为金发女郎与白马王子。
这题目，教人想起域外远古的爱情传奇
而你们却远远地超脱了爱情的含义
骄阳下亲密相对，显得富华而秀气
开放改革的春风，催生了一代骄子
岐江之畔闪耀着多少明珠
中山的故乡又揭开一页壮美的史诗
白昼与深夜，你们依然侃侃而谈
一双明眸，俯视着金三角大地
新时代的生活正不断铺展
多少王子又带上金发女郎跃马飞驰
追求沸腾追求静谧追求热烈追求舒适
前面，又该创作出多少新的民间故事
（1984.8）
好景门
某农民度假村的正门牌楼上，题有“好景门”大字。
左读：好景门
右看：门景好
人们都赞你的生花妙笔
我更佩服你的匠心独到
当年率领民工截海筑大堤
大汗淋漓中已孕育着今日的风骚
求富、求知、求乐、求美
你与当代农民展开了坚实的脚步
艰苦的创业带来美的享受
看八方游人正醉入春天的怀抱
新的追求迎来新的奋斗
前面是小康之门——光景更好
（1984）
松岗明珠
都说松岗是个美丽的大花园
处处绿树红花处处语笑声欢
我们刚领略南国桃园的宜人景色
又造访碧水湖畔的松夏工业园
看医疗设备的高科技突破
看制冷主机的自动化生产
看温室花朵的多姿多彩
看服装设计的绚丽璀璨
别用传统目光去阅读现代工业
这里不闻轰鸣机声不见滚滚浓烟
绿带组合中是一群群安静厂区
“园林式工业园”美名四方传
要用超前意识去评审当代建设
环保是为了造福百代子孙
远离脏乱远离污染
让人与自然和谐地生存
当华灯为大地披上柔和的晚装
我们漫步登上弯弯堤岸远盼
南国桃园与松夏工业园交相辉映
两颗明珠正闪烁出松岗的斑谰
（2004）
[罗南新风]
一条只有三千多人口的村庄，投资1500万元，建成11800平方米的文化中心——一个提高村民素质的教育平台，瞩目全广东省。
又一座里程碑
又一座里程碑
崛起在五月的日子里
罗南文化中心
罗南劳动者的志气
罗南劳动者曾用巧手
谱写了一曲田园新诗
网网水乡
送出了美轮美奂的陶瓷
无穷智慧
创造了充实生活的电器
省十强村的美名
远播南粤大地
如今，不仅仅是打球唱戏
不仅仅为消闲健体
这里有富而思进展览
更有指导阅读增长知识
以人为本增强素质的宣言
印在罗南劳动者的心底
招财——育才
罗南比翼齐飞
罗南文化中心
罗南又一座里程碑
走向现代化强村
这里有精神物质两座根基
有一排古榕
村前有一排古榕
老树新叶郁郁葱葱
清溪在它旁边流淌
远处映衬着高耸的烟囱
好一幅变革年代的田园美画
水韵乡情融入了工业文明
哟，创造了自动化生产线
罗南人又维护了自然环境
让厂房洒满荷塘月色
让小区多开回廊曲径
让小桥影碧水
让蓝天更明净
让绿化带绕着村居走
让人们永放绿色心情
哟，生态示范村不断开花结果
罗南人道远任重
钟楼
罗南有一座钟楼
其姿雄伟其音浑厚
朝把出工曲高扬
晚为归家人伴奏
它唱春歌厂企兴旺
它颂秋曲田园丰收
罗南人都是知音人
时时刻刻踏着钟声走
罗南有一位领头人
常妙语连珠其言深厚
“不能富了口袋没了脑袋”
罗南人紧紧记心头
“远看像林园近看像花园”
罗南人生活有奔头
领头人贴心话如悠扬钟声
钟声里一路领头走
罗南有一村实干人
步伐整齐大步走
这里列成坚定的方阵
这是改革大潮的飞舟
如钟楼一样雄伟
如钟声一样浑厚
乡村正向城镇转型
罗南前程一片锦绣
（2004年）
清晨，一辆小车往北驶去
清晨，一辆小车将往北驶去
开车的是总公司的“波士”
旁边坐了位穿红裙子的少女
引来了送行者多少惊袭的目光
厂门口响起了多少关切的话语
——放着总工程师助理不当真可惜
——听说，山沟那间电器厂正等她归去
穿红裙子的姑娘微笑着向车窗上挥手
——是彩凤，总爱峦山乡那梧桐树
——市里刚通知要为技改能手签发‘绿卡’
“波士”再次希望把助手留住
——老总，打工妹定会带家乡人回来的
那时，希望你把技术支援合同签署
小车轻快地往机场驶去……
耸立的诗行——登顺德新世界会展中心有感
新世界会展中心楼高32层，为顺德目前建筑之最，当地人爱称它为“新华美达”。
登临新华美达
顿觉意气风发
顺德，我的家乡
沃原百里锦上添花
往日，桑基鱼塘
你的美，如风情画
一页页坦坦荡荡
朴实里显芳华
如今，琼楼玉宇
你的美，不断升华
一行行立体的诗
唱彻云霞
唱顺德人的可敬
唱顺德人的“可怕”
唱敢为天下先者
自有一往无前的步伐
看“万家乐”乐万家
看“科龙”赛骏马
看经济航空母舰已起航
在商海中称王，但不称霸
看博士当了镇长
看教授设场养花
看当代鲁班以高超技艺
不断为大地美化(注) (注)：新世界会展中心由国家鲁班奖获得者李柏元和他领导的诚业建筑集团兴建。
看企业举办艺术节
你会唱会做，他会念会打
看村镇掀起留学热
你去美利坚，他去欧罗巴
改革者艰辛创业
有说不尽的甜酸苦辣
弄潮人迎风傲立
有数不尽的风流潇洒
顺德，一个开放的窗口
正把信息与友谊之桥飞架
登临新华美达
顿觉意气风发
（1997.5）
南国桃园晚鹭图
当夕照洒满了碧波湖畔
兴许是南国桃园最美的时段
清爽的晚风吹拂着脸颊
依依垂柳弄得水波漪涟
人们信步迈上了观鹭楼
看对面的绿岛，像座飘浮的山峦
金色霞光把树林染得辉灿
天上由远而近传来嘎声一串串
觅食一天的白鹭正从四面飞回
一群群一簇簇在绿岛上空盘旋
琴泉般悦耳的鸟歌
撒向宽阔的湖光山色间
骤然，白鹭落满了枝丫
如万千朵棉絮把树梢压弯
而“夜游鹤”——黑鹭被惊醒了
拍打着矫健双翅翔空去上“夜班”
白昼与黑夜正慢慢地更迭
动与静的二重奏多么合拍悠然
憩静的桃园变得活跃了
禽音鸟韵轻柔着游人的心田
此景此情，让人怡然万分
眼前铺开的是瑰丽的画卷
人鸟通灵共同平衡了生态环境
人类要与大自然和谐共存
桃园的佳景处处是
《晚鹭图》最让人流连忘返
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忘情休闲
正为了奋发勤勉的明天
（2006）
文化樵山
飞流千尺泉水潺潺
哟，常让我忆起童趣的樵山
妖娆天湖碧波潋滟
哟，常让我魂牵梦绕的樵山
百步云梯险峰处处
哟，常让我健步登临的樵山
大仙峰岭极目楚天
哟，常让我心宽神朗的樵山
七十二峰层林叠翠的樵山
三十二泉歌韵飞扬的樵山
让我尽情享受绿色文化的樵山
你的美就在于风光的自然
我还爱抚摸残存的摩岩石刻
把你的史页翻回六千年前
爱走进深远的蟠龙洞
欣赏石器时代精打细磨的工件
爱攀越险峻的天窗格
感受先人透光采石的智慧
爱踏上幽森的讲学台
接触先哲的理学渊源
哟，古迹遗址遍布的樵山
有“珠江文明灯塔”美誉的樵山
让我尽情陶醉古迹文化的樵山
你的美，就在于历史的斑斓
我还惊叹詹天佑修筑铁路的艰辛
赞美陈启沅引进首台缫丝机的勇敢
扣探黎简挥书的翠岩石室
造访康有为面壁的三湖书院
细听李子长拍履画活鱼的传奇
品读郭沫若的《窗前那株白玉兰》名篇
我还爱登雄伟的观龙楼
看传统的“半山扒龙船”
哟，美丽传奇与美妙传统媲美的樵山
名人云集灿若星河的樵山
让我尽情倾慕名人文化的樵山
你的美就在于文化的璀璨
绿色文化渲染的樵山
古迹文化积淀的樵山
名人文化张扬的樵山
构筑了清幽秀丽超凡脱俗的樵山
哟，文化樵山成了万人景仰的南粤名山
文化樵山——是我心中永远的景观
（2006）
归来榕
百鸟啁啾、四季青葱
呵，村头那棵归来榕
谈古论今，南北西东
呵，树下那群种树人
曾一起从异国归来
为家园浇灌播种
曾一起迎击风雨
生发那一树雄风
看着它曾被迷雾缭绕
又被春风催发更葱茏
赤子呼它丹心树
乡亲称它富贵榕
朝霞飞来了
银珠玉叶满挂树中
月华飞来了
欢歌笑语情意浓
唱那稻草、鱼肥、瓜圆
唱那水甜、路宽、花红
归来榕下归来人哟
同唱一曲《祖国颂》
（1983）
水乡晨曲
叮叮铃、叮叮铃
晨光里，飞出三只“百灵”
穿过蕉林，绕过鱼塘
划破水乡黎明的宁静
叮叮铃、叮叮铃
单车到桥头，分成三路“兵”
东边：赶趁早墟卖蔬菜
西边：急去果园撒药粉
高中毕业的女儿最惬意
为买“摩托”直奔县城
左边娇声叫：妈，今晚载你看电影
右边吩咐爸：灭虫药量要用准
叮叮铃、叮叮铃
晨光里，飞出一队队百灵
每天每天，水乡的生活
都在歌唱声里飞奔
（1984）
[童韵]
水声哗哗
水声哗哗、人声哗哗
水龙飞到树头啦
村童们簇拥着扑上去
欢笑的脸蛋红得象天边的晚霞
小明捧喝了一口“龙水”
便咬住冬冬的耳朵说悄悄话
——将来，菜园也要用上大花洒
——那叫、那叫……喷灌机械化
水声哗哗、人声哗哗
欢乐的声浪流进百户千家
自来水哟幸福泉
水乡又绘出一幅新图画
牧鹅少年
竹竿儿一跳：哦……哦
一群小鹅儿悠然踏青波
象赶下了一片片云
顷间，涨满了一溪河
树下，牧鹅少年打开《识字本》
心中涌起了一串欢歌
——妈妈说了，我也快上学
待到卖了这群大肥鹅
小鸡
吱吱、吱吱
又孵出一笼小鸡
吱吱、吱吱
和鸣着我心中的乐曲
不负时光快快长吧
活泼快乐的小鸡
喂你一盆青菜叶
喂你一把白米粒
待到下学期开课时
送你们到校办实验农场去
学会科学育鸡法
假期过得更有意义
电话通到农家
树上喜鹊唱喳喳
电话今天通到家
铃铃铃、铃铃铃
哟，忙坏了我小华
这间酒家要运青菜
那间宾馆要送鸭
村头的二婶要化肥
好好，我都替爸爸记下
阵阵铃声、曲曲新韵
信息沿着银线传到专业户的家
妈妈在一旁笑着说
明早，又随你爸驾着“银座”出发
荡秋千
像勇敢的飞燕
比翼穿云烟
像点水的蜻蜓
轻轻过水面
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
我们荡呀荡秋千
一会儿高飞
一会儿低旋
秋千来回荡
轻歌四方传
培养身手巧
锻炼意志坚
理想展翅飞
去迎接明天
像美丽的花蒂
朵朵开云天
像多彩的生活
欢声带笑脸
在那明媚的春光里
我们幸福成长乐无边
校园花匠
他种的花卉：四季飘香
他栽的花圃：蝶舞蜂忙
玉兰清雅，玫瑰艳丽
金菊迎秋，红梅傲霜
谁不爱奇丽的花草
但更赞美呕心沥血的花匠
两鬓虽已白丝如雪
十指却春风荡漾
为生活铺就美的色彩
是他一生的理想
每个少年想到这一点
就更奋发学习、努力向上
摇篮曲
摇篮儿摇呀摇不停
妹妹不要眨眼睛
快快睡吧快快睡
阿姐唱歌给你听
妈妈知道你乖乖
夜校归来多高兴
睡吧睡吧小妹妹
愿你做一个快乐的梦
（1983—1984）
[小景六题（配图诗）]
金沙滩烧烤野趣
竹园景致明媚
使得人心陶醉
人人春风满面
更令那画面增晖
刚才正搏浪击水
此刻又生火烧烤
过一个舒畅的假日
明儿又欢快地走上岗位
沙田新村
往日的破屋、茅寮
早已随珠江水流逝了
今日的大沙田哟
座座新楼，迎来艳阳高照
每个村落，蕴藏着活力
每扇窗户，充满了欢笑
沿着勤劳致富的大路走
大沙田哟更娇娆
西樵山桃源阁
是桃花？——是笑脸
是香茶？——是清泉
步入白云洞的桃源阁
夏日里顿觉春意绵绵
你有樵山的灵秀
樵山的有你更娇妍
你为发展水乡旅游业
又写上了新的一篇
园林宾馆
清幽的丹桂，送你一片温馨
醇美的香茶，添你几分乡情
踏入鸟语花香的园林宾馆哟
顿觉得阵阵春风、处处佳境
凤城人因为有你而感到骄傲
你就代表着大方宜人的凤城
端庄而秀气、洁雅而热烈
喜迎那四方朋友和海外乡亲
鸭群
象扯下了一片片白云
小溪变成了玉带般晶莹
象撒落一颗颗音符
晨曲划破了水乡的宁静
有这许多喧响鸣奏
富乡曲才显出宏晨之声
有许多专业户的辛勤
金三角才展开灿烂美景
鹭洲百足桥
是为保护生态的娇娆
是怕惊恐那鹭洲的小鸟
不肯把柏油路修到这里
爱美的农夫也真想得周到
或者有意给游人以启迪
让你思索着踏上这百足桥
一步一步，才能渐入佳境
流着汗水，前程充满欢笑
（1983—1984）
[锁洪图——2005年佛山抗洪抢险快镜]
2005年6月，佛山7万军民开赴抗洪抢险前线，7天7夜，39万人次上堤抗灾，战胜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峰，描画了一幅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锁洪图。这里按下的，是当时感人至深的几个快镜。
党委建在大堤上
铜鼓滩堤薄水急，当地党政要员日夜扎营大堤，指挥若定，群众赞曰：许多区、镇领导现场指挥抢险，就像把党委建在大堤上。
好！党委建在大堤上
身先士卒，榜样是无穷的力量
好书记，关润尧带头跳入急流中堵漏
合力齐心，罗南村安然无羌
好！党委建在大堤上
抗洪勇士锐不可挡
好民警，乐德章冒雨踏波抢救受灾者
百多老人个个热泪盈眶
好！党委建在大堤上
信息灵敏，决策得当
外滩子堤漫顶，立即开闸排洪
海寿村被困，轻舟迅速横渡西江
党委建在大堤上
众志成城筑起千里铜墙
于是，7万大军7天7夜坚守大堤
谱写了一曲百年一遇的镇洪乐章
孤岛不孤
海心沙围将要漫顶。只有3千亩的小孤岛，也不能放弃！一位个体沙船老板应召正组织5船沙土前往……
孤岛不孤，因为你
与佛山大地是一个整体
如今，虽受千重恶浪包围
大家并肩挺立，共命运同呼吸
个体并不单薄
个体连起来便成了集体
5条运河船送来的
是500万佛山人民的抗洪意志
孤岛不孤，永不言弃
雨声风声为我们垒堤抗险助威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人民自有回天力
天兵天将
佛山抗洪正酣，粤北崩堤告急，禅城轻舟队奉命前往救援。
洪水无情
人间有爱
那里有险情
那里就有轻舟队员在
过河源、闯柳城
进和平、入林寨
援军日行千里
何惧涛惊浪骇
挨家挨户救村民
扶老携幼步不歪
抗灾！不分地域疆界
人们赞：天兵天将够气派
波峰浪谷中的诗情
在佛山诗社举办的诗会上，刚从抗洪第一线回来的佛山水利局陈奋勇局长健步登台，铿锵有力地朗诵了他在抗击洪峰间写就的《抗洪战歌》。
他在大堤上疾步
心中诗潮逐浪高
对着浪恶流
他宣言——“军民十万志气豪”（注）
有科学的准确判断
有快速的网络调度
有信心强的抗洪战士
更有信息化的指挥总部
来吧！来检阅我们的抗御实力
有千里江岸是否筑牢
来吧！你果然伸出侵犯的毒手
看我们——“挥斩洪魔家园保”（注）(注)：此两句均引自陈奋勇《抗洪战歌》一诗。
浪峰浪谷，终有浪平之日
他的诗潮却永不沉消
此刻，他那激越的《轻舟队员之歌》
从抗洪前线直向庆功会上飞飘
（2005.7）
九十年代（选一）
马路天使
许多表彰会，或偶尔上电视
都称他们是马路天使
——这美誉！太夸奖了
她连说受不起，受不起
这是古城的东西交通主干大街
在南侧人行道上，她负责扫地
早迎曦微的晨光
直到商铺亮起霓虹灯饰
车流人流，市声如潮
她自心平如水，满腔秀气
一如家乡那淡白的山花
宁静地享受大自然气息
昨夜那场夏雨来得猛
一排紫薇，纷纷落花枝
今天，她扫得特别累
学校门前她稍歇片时
这是她最喜爱之地
常透过铁栏杆看学生嬉戏
蹦蹦跳跳的活泼身影
教她想起山里的小孩子
此刻，小哥俩或许在家的摸爬
或在玉米地里吮手指
为了来年能供他们上学
她已多年背井离乡谋生计
看着、看着
她微微地有些想入非非
斜靠在树干上
嘴角，流泻出一丝笑意
似乎笑看着路边那架宣传画
里面分明写有“全民体育”的文字
可为何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那斯文人要把古怪的扫帚扬起
一个小白球儿
向着远处高飞
真猜不透高尚人的脾气
哎！城里有太多让人想不通的事
告别画中人，她又干活去
前面还有许多残花要清理
八十年代（选一）
除夕夜
团圆晚饭很温馨
八菜一汤兆吉庆
岁岁收支虽拮据
一尾鲜鲤是来年好象征
男啤酒，女汽水
齐齐举杯敬母亲
黑白电视添欢乐
敲锣打鼓伴送佳音
饭后再燃一长串鞭炮
门前帖上自书的挥春
偕老携幼去逛花市
福禄路上赏彩灯
街头停放着宣传车
激情飞扬歌舞升平
忽听那首粤语主题曲
竟是文化馆约写的歌词
妻说莫自喜沾沾
他笑答自觉清醒
大女牵挂着糖莲子
金纸糖对小女最吸引
甜蜜是天下孩童的至爱
慷慨解囊，一一答应
老妈兴致勃勃选年花
百合鲜剑兰美，展示好光景
一家笑语抱春归
女儿前面摇风铃
正待转入小街去
脚步突然拖得沉
脚步沉
心更沉
巷口那只垃圾桶前
他看到一位拾破烂老妇的身影
她亦也要过大年
她已穿得很干净
她又钻进那天天相依的聚宝盆
她放弃不了营生
今晚，处处有她的宝藏
她要多开掘掏金
今晚的路灯特别明亮
今晚四方荡漾着欢送除夕的歌声
今晚大家都披上迎春的吉庆外衣
今晚大家却有不同的心境
七十年代（选一）
下班，她拿着一扎菜心挤车
终于等到迟来的公交车声
她挤上了一个站位，紧挨着门
一手扶杆，一手
护着那扎用禾草捆扎的菜心
从总站到总站
清晨或黄昏
从城南到城北
半个时辰的车程
每天，她重复着
穿越这座千年古镇
班后会每周增到五次
近期要加强“工业学大庆”
周末，厂部宣传队排练
合唱《歌唱铁人王进喜》
此刻归家晚了
但她心底很平静
望着那绿油油的青菜
回想着排队的情景
她没浪费午休那半小时
扒着从家里带来的饭盒往市场奔
望着那绿油油的青菜
她想起了乖女小莹莹
放学后，会拿票证去买肉
我会为她和她爹煎鱼饼
周末，将有丰盛的晚餐
下班女工，心头喜盈盈
上车、下车
车厢始终挤满了人
她从不去争座
从前门被挤到了后门
她依然一手扶杆，一手
护着那扎青葱的菜心
护着属于她的生活空间
尽管显得有点清贫
终站到了
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
她迈开疲惫的脚步
拿稳那扎嫩绿青葱的菜心
六十年代（选一）
不分梨
1968.8.11
一个难忘的
特别酷热的
日子
像一片嫩叶飘到眼前
赤膊。短裤。跳来了六弟
挽来一盒家常饭菜
他注意到，还有一个久违的雪梨
鲜嫩鲜嫩的
心里喜滋滋
因为清简
家里，水果也常切开分吃
——你削半个尝尝吧
——不！妈说今日不分梨
往日天真顽皮
此刻却很懂事
——学习期满早归家
妈说，等你
他强忍着的泪
往心中滴
（2009.6）
小康咏叹调
说起小康
小城便一片欢唱
金利灯饰显示着华贵堂皇
裕华风扇为你炎夏送凉
男女老少喜用安安洗面奶
宽敞的客厅播放着星河音响
“佛斯第”载着情侣郊游多潇洒
“大哥大”为专业户沟通海内外市场
度假村迎来祖孙三代度周末
观画展游菊会也成了时尚
说起小康
小城也有忧伤
有人喜欢作过分的炫耀
三部彩电堆在镶了墙纸的厅堂
有人富了要发发皇帝梦
花了三年储蓄修“龙床”
有人公款筑天台泳池
却无视周围那片破旧的民房
而社会福利奖券出售处附近
还有未被收容的痴汉在游荡
不！超前不是小康
陈腐也不是小康
会卡拉OK不会扶老人过街不是小康
铺了地毯却到处吐痰不是小康
小康意味着从“席梦思”中跃起
走出家门去创造更多花园式工厂
小康展示着喝咖啡后的勤快
攀上科研新高峰一片辉煌
小康只是生活长卷中一幅装饰画
挂在撒满灰尘的位置并不恰当
小康是通向人间乐园的一个中站
补了给养时代列车又奔向前方
小康、小康
小城的小康曲已唱得一片悠扬
小康、小康
那是历史进行曲中动听而易变调的一章
（1993.9）
文化公园素描
有漫步有玩耍有赛球有赏花有聊天有叹茶
穿西装穿T恤穿低胸装穿唐装（幸未见穿马褂）
普通话潮州话客家话更多的是地道西关话
闹市中的绿洲展开长卷立体风情画
露天剧场刮了西北摇滚风西洋风又刮港台风
卡拉OK更见自娱自乐风流潇洒
学雷锋小组刚把残疾同学送回家里
一起咬两角钱的冰棒又花廿元去看冰雕之花
樟树上的高音喇叭播落阵阵霹雳雨
故事迷充耳不闻而去讲古台听《打渔杀家》
生活多元文化多元自有百态千姿
他和她都暂别紧张寻求寄托寻求悠闲寻求风雅
背着小命根的小母亲只有十七岁凄凄然
徘徊在普法咨询处前想起了离异的他
检阅人体艺术油画展的静静人流无声胜有声
有道学家眯着眼透过指间羞答答偷看裸女画
输红了眼的赌徒失神步入园中
钻上摩天轮一圈一圈转梦想转好运不想自杀
时装大亨呷了三瓶珠啤有醉意无胡言
说要支持某某基金会一万八千八百八
超前意识与怀旧情绪在这里叠影
传统观念与现代意识在这里交叉
北江西江东江汇珠江扬开放大潮大浪淘沙
积淀着八十年代金三角多层次的社会文化
让美好的不要淡化让丑陋的不断净化
闹市中的绿洲展开了长卷立体风情画
（1988.3）
关于鸡与蛋的研讨会
烟雾腾腾的经济研讨会开得真怪
喋喋不休争论的竟是母鸡如何下蛋快
有人说粗糠喂鸡下蛋后再给米是传统的
有人说先赐予精饲料保证鸡蛋大
有人说鸡生蛋后再用蛋喂鸡叫自我投资
有人说干脆让鸡自寻活路但别忘记拾蛋去卖
实践在迫切地呼唤理论
理论正巧装打扮出台
但会外已有人先去借鸡生蛋
幸好没把计划决策者惊呆
后来会议纪要认真补上一笔，说是
纵向不通便要横向流通川流终归大海
于是，百鸡高鸣会内会外
三角洲处处披上了金色的霞彩
（1988.5）
等待
也许过去太多等待
堵塞的车流在古老的渡口等待
三代同房的人家翘望高楼等待
最新的科研成果朝流水线生产等待
报建工程朝九十九个公章等待
等待，延误了一个时代
改革的时代不再等待
打开的窗口不再等待
流通缺资金润滑，不再等待
从负数跃起，市长毅然借债
让车水马龙唤来高速公路
让“星火计划”唤来设备人才
让城镇唤来园林美景
让乡村唤来都市气派
负债的市长指挥着一场拼搏
一个个豪迈的蓝图出台
学了雷锋又直率要奖的出台
中箭下马又跃上骏马的出台
百万农夫洗脚上田出台
星期六工程师在“金三角”出台
现代化的观念意识出台
一个个化纤城风扇城出台
一个个饮料城制衣城出台
不再等待，不再
等待在这建设四化的时代
（1988.5）
土地神与可口可乐
打从一些信女与善男
让祖庙尊神抽上洋烟
谁家门口的土地爷神位
亦供起了可口可乐铝罐
几缕淡淡的青丝，飘绕在
暗灰古屋的青砖墙前
传来呼呼的摩托声
小巷驶过了一辆“本田”
留下的废气与香火混和
心里蓦地打了个寒战
是生活向洋化走远
抑或升格了虔诚，贬值了观念
（1985.5）
计算器
曾一阵子，商场货架及仓库，堆积了不少难以脱手的838计算器、冷暖风机……
计算器，被皮包商层层滚利
硬要拥入所有的办公楼和课室
谁还在吹嘘什么冷暖风机
要家庭主妇齐步进入“高消费”
吃饱了的频频打嗝
哪有空闲用眼睛看看实际
——中国的汽车呼唤高速公路
合理的呼唤，给祖国注入了生机
但愚昧与投机，却使本该流通的变成了阻塞
是冷静后的反思，是堆积后的清理
用我们合乎实际的心作为计算器
（1986.5）
中秋月
你是一种眷恋
羁旅者梦中奔赴的家园
你是一种欲念
饥渴者寻觅的烤得焦黄的饼
你是一种气氛
情侣们天上的证人
你是一种厌倦
崇洋者叹你没外国的圆
你是一种冀盼
盛夏后的金秋一片丰满
（1988.3）
元宵月
新春的鞭炮，已驱散
那隆冬的严寒
元宵月
融着微微的春暖
阴了转睛
缺了又圆
元宵月
一岁一初圆
月圆圆
心圆圆
愿岁岁天成美意
乐在人间
竹颂——致威名赫赫的退役运动名将
默默无闻地埋在泥里时
已有多么鲜明坚定的节气
你一股倔劲往外冒
但并非为了出人头地
待到一树威风凛凛
鼓起了参天的壮志
你却那般虚心不傲
百尺竿头进取不息
如今，又一个春天来了
你让出了四海扬名的位置
让更多的春笋冒尖成材吧
愿满园葱绿，代代充满生机
（1983.9）
秋夜思—— L君的故事
他把距离
锁进南方的音乐盒里
中原的芳草
润泽着甜蜜而忧伤的音诗
霜月洒下的冷光
凝重了依偎的影子
走过来，成为刻骨铭心的风景
走过去，化作若即若离的谜
精神的花园已失去昔日的燕语
心中的风铃传送着无尽的相思
遥念那，春日花开知多少
最无奈，盼来秋之果——竟是微涩的
（2007.6）
青苹果
元宵，没有鞭炮声但不寂寞
他尝着你送来的青苹果
有点儿酸酸的古典节日味道
还有些许的涩，而没有苦楚
青苹果很脆
如脆生生的生活
如他欣赏的干脆处事
简洁而利索
青苹果很青
如青蓝青蓝的溪河
教他想起乡间掉小艇
她羞羞地叫声哥
小河流着永恒的青春
朝气且蓬勃
永不走味的青苹果
永不变色的青苹果
后来，他对她说
他没感到寂寞
有真情、真心、真实
真爱就永不淡薄
无宵夜，月很圆
他尝着青苹果
（1995.10）
车过沙岗
夜色的幕屏
过滤了车流掀动的沙尘
陶片方方块块
堆在角落，市场回复无声
此地营造美的世界
处处点土成金
更有璀璨华宫
一双亮丽的眼睛
赶车人心朗如月
穿越宁静
留下一路
思念的辙印
（1996）
雾
灰暗的幽会
谁说美
雾水留给绿叶的
是苦涩的泪
你是芳草
快沐浴晨曦
阳光下
一身青翠
（1983.9）
他们也是一朵花——唱给残疾人之歌
虽然损伤了嫩芽
众手扶植帮助他
虽然病魔缠身上
大家热心关怀她
一样沐浴着雨露
一样映照着光华
呵！他们也有青春
也是一朵幸福的花
身体虽残志不残
心灵盛开美丽花
要做生活的强者
千难万险也不怕
一样勤奋学习
一样投身四化
呵！他们也有理想
也是一朵灿烂的花
（1982.3）
春意融融
腊月的深夜细雨蒙蒙
天上刮着刺骨的寒风
突击队员们刚从车间出来
脸上还留着攻关胜利的笑容
厂道上充满年轻人的笑语
两旁还传来机器的欢声隆隆
——喷气织机的主件车得真漂亮
老周真是刀落花飞一股风
——搞技术革新他是“飞刀手”
论做父亲嘛……可不中用
一串笑语引来姑娘的身影
肩挑着的姜汤香气正浓
——不用担心啦！你那胖娃娃呵
此刻正做着甜蜜的梦
为了护理病了的母子俩
咱“雷锋小组”已采取行动
姑娘们的话语亲切又俏皮
年轻的爸爸脸颊烧得通红
双手接过热辣辣的姜汤
一股暖流涌上心胸
——攻关闯道我们虽在第一线
革新胜利却应记你们第一功
工余忘我地照顾别人
雷锋精神真令人感动
哎！大伙别忘了喝姜汤呵
姑娘的话语仍然那么轻松
喝吧！且将姜汤作喜酒
预祝明天无梭织布试车成功
厂道上的年轻人逐渐走远
机器奏着凯歌把他们欢送
腊月的深夜虽是雨冷风寒
厂内厂外呵却是春意融融
（1978.10）
[都市小曲]
洒水车司机
窗外虽是初染的淡红淡红的朝霞
胸中却编织着一幅灿烂的图画
天天把甘露洒向大地
让人间处处盛开整洁文明之花
中国人民的心
把小费退回了刚下车的外宾
“的士”司机又欢快地登程
姑娘呵送回的何止是一叠兑换券
还印上你那颗中国人民的心
拾回了失落的微笑
突然刹车，乘客东歪西摇
一个姑娘的高跟鞋踩了小伙的脚
脸红红的说：对不起；声切切的：说不用了
她和他一起拾回曾失落的微笑
“凤凰”归队飞翔
一辆失神的“凤凰”
闯进了汽车道上
却迎来一个庄严敬礼
——同志！您违章
多么善意的批评
使人心平气畅
报以轻轻的铃声
“凤凰”归队飞翔
（1982.6）
斗鸟会
听怕了，那时的那个“斗”字
烽火烟云曾使人窒息
如今，我来观赏斗鸟
加入到百鸟啁啾的行列里
云雀唱起那婉转的歌声
画眉舞起了百态千姿
鹦鹉舔弄着七彩羽毛
八哥风趣地朗诵小诗
开阔的草坪鸟笼林立
斗鸟人个个喜笑扬眉
我把吉祥鸟放飞天空
愿人际间常有花香鸟语
（1986）
音乐喷泉
十二眼龙泉喷涌天际
十二叠碧玉散洒大地
十二株火树花开花落
汇成了一组跳跃的音诗
时而雄浑而磅礴
时而低回而沉寂
花样在变幻的乐调中闪烁
听觉艺术溶化为百态千姿
心灵的感应是此般的微妙
音韵已随着色与光神驰
生活的美好与和谐
原是多种组合和统一
（1988）
[南国姑娘（歌词）]
卖花姑娘
清晨的深街小巷
走过一个卖花姑娘
青青的竹篮
浓郁的花香
芍药鲜哟玫瑰艳
月季俏哟茉莉香
卖花、卖花
一路歌声悠扬
清晨的深街小巷
走过一个卖花姑娘
辛勤的汗水
美好的心灵
让环境幽雅洁净
让生活充满春光
卖花、卖花
诗情画意芬芳
印花姑娘
蝴蝶儿款款飞
印花姑娘最爱美
手儿巧，眼儿灵
布流轻歌醉心扉
印一幅双燕云里翻
印一幅鸳鸯来戏水
印上姑娘一片心
愿那生活甜百倍
蝴蝶儿款款飞
印花姑娘最爱美
手儿巧，眼儿亮
布流欢歌醉心扉
印一幅塞北山河秀
印一幅江南风光美
印上姑娘一片心
让那春色更明媚
导游姑娘
你像一朵盛开的白莲
映在特区的山水间
欢声迎来度假人
轻歌回荡度假村
老侨胞思乡情切切
你给他说段故乡巨变
工业区青年爱奔放
你带他们去跑马射箭
欢乐的休息为了紧张的工作
你给游人送上良好的祝愿
你像一只多情的百灵
歌唱在特区的山水间
你唱奋发的今日
更爱灿烂的明天
你曾以优异的成绩
从山村考到了度假村
面对五光十色的生活
你又交上圆满的答卷
让开放的特区更繁荣
你自亭亭玉立重任在肩
（1985.8）
剪纸花（歌词）
摘下天上的云霞
采来大地的鲜花
小朋友们真巧手
剪出幅幅金碧画
你剪一幅《五星红旗飘》
祖国奔向现代化
我剪一幅《侨乡新气象》
归侨幸福向春华
那一幅多惹人爱：
《爷爷从海外回来啦》
这一幅更加有意思；
《书声朗朗迎朝霞》。
一幅幅剪纸
像一朵朵心花
把美好生活尽情歌唱
把侨乡儿童的心声抒发
今夜星光璀璨（歌词）——第六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之歌
南国的深秋一片异彩
千年古镇迎来百花的盛开
今夜的星光格外璀璨
银河里金鸡报晓唱起来
唱秋天收获盈盈的硕果
全靠春日的勤耕巧栽
唱我们的生活洒遍阳光
文艺的春天花开不败
唱新人辈出丰姿绰约
老树嫩芽更添风采
唱我们的事业日益兴旺
银幕无边连着海外
今夜的星光格外璀璨
神州大地一片异彩
今宵的赞歌格外嘹亮
伴随着我们迈向未来
（第六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晚会定于12月15日在佛山市举行，此歌词是应组委会之邀而作。）（1997.12）
心灵之歌（外一首）
42个工读学生，在某大型音乐会上，放声歌唱了组歌《心灵深处的歌》
曾是脱缰的马
曾是虫害的花
此刻都成了动情的百灵
歌唱着明天
懊悔曾虚度了年华
劳动的汗水洗愈了创伤的心田
友爱的春风孕育着美丽的心花
浪子回头了
满眼晶莹的泪珠
喊一声
祖国，亲爱的妈妈
于是，台下：孩子
台上：妈妈
心与心在撞击
慈母爱儿不护短
一身矫美更爱他
补
几个工读学生，在“青年服务街上”，用缝纫机为群众缝补衣服……
不停地缝，不停地补
送回件件补衣，迎来张张笑脸
不停地想、不停地做
心灵的创伤不断愈合缝好
小姑娘走过来
赞一声：姐姐真手巧
老婆婆最动情
——雷锋，回来了
话语声声多甜蜜
顿使她们喜上眉梢
——我们也有勤劳的手
一样能为人民服务
（1987）
非典型英雄——致周俏华及千万白衣战士
收治全国首例“非典”患者的佛山一医，创造了无一例“非典”患者死亡、无一例医护人员感染、无一例院内“非典”交叉感染的“三无”奇迹。这是全体医务人员不遗余力义无反顾的抗非战果。其中，周俏华护士第一个向医生提出隔离救治患者的建议，于细微处体现了救死扶伤的精神。
这座历史辉煌的千年古镇
当代更以众多“第一”而中外闻名
第一台声控打字机谱出高科技新章
第一个全天候电台连播改革的妙韵
第一道集资桥展示了股份制的张力
第一座国家卫生城美艳娇人
如今，你不经意间又添了个“第一”
为中国“抗非”进行曲增加了一个强音
虽说，你不会抒发豪言壮语
但你有一颗善良和无悔的心
你没有更高深的医学知识
但你有白衣战士特有的聪敏和机灵
你参与了对首例“非典”的救治
你第一个向医生提出要隔离“非典”病人
阻隔了恶毒致命的细菌
在这场无形的殊死之战里
你在ICU的最前沿与敌对阵
重科学，遵医嘱加强陪护
树观念，确立必胜的团队精神
凭毅力，顶住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讲实情，向外界解释了诸多疑问
那耸立的住院高楼之外
是欢度春节的雀跃人群
那绿荫小道的楼宇中
你刚度过甜蜜的燕尔新婚
你暂时忘却的是儿女柔情
赢得的是理解、支持和信任
众志成城逐渐驱散了阴霾
五月的紫薇以烂灿打破了初春的恶梦
无形杀手的进攻阵阵减弱
“O”的光环在地平线上冉冉而升
这座历史辉煌的千年古镇
今天因有你们而格外光荣
你们并非是典型的英雄
甚至许多人如今仍默默无闻
但正是你们万千白衣战士
继续以血肉筑起中国抗“非典”的长城
为人类守卫生死之关
永远甘当普通一兵
（2003.6）
古镇群星
打开佛山的编年史
我们美丽的家乡
神话一页页
奇迹一章章
无不令人陶醉
无不令人激荡
相传许久以前
你是一片桂花的海洋
从南海的桂城到顺德的桂洲
到处弥漫着甜蜜的花香
田野里日出而作
夕阳下塔坡牧唱
生活之笛清脆远播
勤劳之歌千古悠扬
积千年文化沉淀
聚万众智慧思想
多彩的桂海
成了富饶的鱼米之乡
成了历史的名城
“四大名镇”中外美名扬
迈进20世纪70年代末
你迎来了历史性的改革开放
你以龙腾虎跃的英姿
向世人展示了全新的形象
你以敢为天下先的精神
将一项项全国第一开创
国家卫生城，双拥模范城
还有国际居住环境金奖
在广袤的华夏大地
你率先奔向小康
农民办起度假村
集资桥飞架河网上
博士当了书记
教授荣任镇长
村长会著书立说
市长假日亦爱弄摄影长枪
珠三角的熠熠明珠
正是我们美丽的家乡
编年史翻到21世纪
我们的家乡更令人神往
你不但创造了陶瓷丰碑
古老龙窑耀放历史文化光芒
你不但煽旺了铸造的炉火
佛山创造如繁星闪亮
你新兴家电王国家具王国
又缔造了建材之镇五金之乡
你打造了无数的名片
没有今天这一张的份量
你的历史进行曲激越嘹亮
可要数今天这一首更雄壮
你扬起“中国名牌”旗帜
工业文明之歌四海回荡
建经济强市文化名城
三百多万儿女豪情奔放
这是升华的智慧
这是集结的力量
这是民族精神的结晶
这是新佛山的希望
30个中国名牌
如30颗星辰金晃晃
30颗中国名牌
围绕着佛山圆圆的月亮
此刻，从禅城到凤城
从沧江到汾江
从中心组团到开发区
从容奇港到三水港
从文明镇到科技园
从新口岸到工业长廊
都看到众星拱月月华美
都为那星月交辉颂华章
我们续写佛山编年史
把崭新的史诗掀开
续写一页页神话
续写一章章华彩
添上一幅幅画图
添上一段段情怀
历史时空
进入信息化时代
社会生活
进入时尚时代
现代企业
进入名牌时代
佛山从水乡桂海
到历史名城到名牌之城
如今，百万儿女继往开来
名牌之雨育新材
名牌之风催花开
采一簇簇星花献给祖国
名牌星海照亮新时代
我们美丽的家乡——佛山
朝气蓬勃向未来
（体诗节选自朗颂长诗《群星颂——佛山·中国名牌之歌》的第一章和第五章。合作篇）（2004.8）
四海潮音
轻波上展翅、巨浪中穿行
使最能领略海之歌的妙韵
——选自《海鸥》
[ 重访北京
一
先不看陶然亭里多胜景
先不听电报大楼报钟声
先不唱颐和园中画舫美
三步两步扑向天安门
二
一别二十载几多情
那时，我们激昂又年轻
从朝阳升起的地方出发
却走进了一片迷惘之林
三
不过，不必怨艾
因为梦早已醒
如今，我从珠江金三角来
带来桑绿蕉香
带来水乡的清风月影
四
不见了“红海洋”
也没有了咆哮声
长安街上行人语温馨
蓝天上白云绕新楼
天安门前五星红旗更鲜明
五
玉渊潭畔，看百花茂盛
喜登长城留倩影
但最欢愉的还是乘地铁
贴近母亲怀里听心声
六
跟着车流满城飞驰
立交桥上我仿见水乡美景
啊！北京
踏着您的步伐齐齐起
十亿神州处处欢笑声
（1987.5）
沧州铁狮子
踏上那辽阔坦荡的古郡大地
穿过那光秃灰冷的枣林细枝
远远地就看到你耸立在高台之上
感受到你的雄威与英气
你注视着阅历三千载的古枣村
你翻开沧州那页页沧桑的历史
你对着古战场昂首引亢
长啸之声撼天惊世
你看到，场场杀戳
染红了猎猎的旌旗
你为正义战争助阵
你吼声远震那些奸臣贼子
你赏识官渡之战的谋略
曹操与袁绍的强弱从此转逆
你赞美地道战的聪慧
巧妙地痛击了入侵的鬼子
你又常温顺地侧耳细听
人间那种种悲欢离合的故事
每当大枣园又获得丰硕的成果
你吼声如歌送上吉庆的祝词
你特别爱听妙趣横生的传说
比如纪晓岚那带点狡狯的睿智
比如林冲被刺配沧州的苍凉
铁石心肠的你亦会流下感动的泪滴
三千年风云，变幻无穷
三千年枣村，荣枯交替
只有你不变——一身凛然正气的
沧州铁狮子
（2009.5）
黄河大铁牛
你们是铁牛，牛中最牛的
你们的牛劲，憋足了千年日子
你们一直崩紧那两道铁索长弦
联津沟之渡，立大河东西
百吨地锚牵连着百丈浮桥
为秦晋之交肩负着千钧巨力
铁铸之精与桥造之势成完美组合
竖起一座震撼世界的艺术丰碑
山川变幻，母亲河被迫与你们痛别
但你们已在故道里扎下深基
每天，倾听着远远传来的轻流水声
你们依然依偎在黄河母亲长长的弯臂里
你们拨动着那对变得空灵的长弦
一曲曲华章，响彻河套的天际
你们以沉雄厚重之音
赞颂着炎黄子孙的聪明才智
你们用犀利明察的目光
检阅着一页页中华文明的历史
偶尔，普救寺的风铃
传来了崔莺莺与张生演释《西厢记》的故事
或者，随王之涣登上雀鹳楼
感受白日依山尽那千古绝唱的诗意
至今长存的风陵渡架起了新桥
勾画出绚丽长卷——三省通衢正通向盛世
有道是不废长河万古流
黄河大铁牛，你刻下了不朽的印记
张扬
汽车飞驰在包呼高速公路上
窗景如映画，速迭亮相
骤然，心头一丝惊奇
路旁一排杨树已绽开鹅黄
昨夜还是嫩芽点点
一夜雨雪滋润，催它张扬
哟，张扬！杨叶舒卷而发
张扬！杨树从含蓄走向开放
此刻，沐浴在温和的丽日下
明儿它将迎来绿风荡漾
有了冷雨，有了暖阳
季候成就了明日的娇杨
正如龙井遇到70℃开水便含情张扬
而铁观音却要沸水，才能美丽张扬
又如怀胎十月，才能张扬
红旗遇风展，才能张扬
一场及时的雨雪，激发了
整个内蒙大地的张扬
金莲花凤玉菊张扬
马蔺草地榆草张扬
百花盛开，百鸟和鸣
草原牧歌长空回荡
张扬，要有足够的底气
不同的份量，有不同的张扬
于是，我看到注入鞍钢的活力
包钢铁流便奔涌张扬
有了鄂尔多斯大草原的鲜嫩
便有了蒙牛源源奶液的张扬
有了洋溢激情有了生活感悟
便有了滕格尔雄浑的男高音张扬
张扬、张扬，两排杨树高高张扬
汽车欢唱在包呼高速公路上
（2009.5）
[东北色彩]
扎龙·丹顶鹤
来到辽阔的东北大湿地
流览准国鸟之乡扎龙
我想起了一个很美的词
——一点红
好像那耀眼的红花
娇妍地盛开在绿丛
如今在润泽的芦苇荡上
丹顶鹤独立引颈傲苍穹
那彤彤灼灼之冠
如红珍珠灿耀在霞光中
而后，鹤舞太虚静谧苍茫
超越那永恒的时空
昭示一种辽阔开朗的境界
给人类精神世界增添深遂的内容
有人赞美它们延年吉祥
祝福和谐生活乐也融融
有人赞美它们矫健流畅
英姿勃发翱翔太空
有人赞美它们爱情专注
百年比翼从一而终
它们成了候选的国鸟
为人类放飞理想，为祖国放飞美梦
扎龙，保护了它们的自由
它们带给世间奇趣无穷
扎龙丹顶鹤
人类心中的一点红
（2009.5）
长白山录像
也许是为衬托白白的长白山
这里的青松更苍绿更璀璨
而层次分明的白桦林带中
点缀着簇簇岳桦那金黄色的浪漫
红皮云杉如束来火炬
昂扬向上直指蓝天
一群鸿雁列阵飞过
鸟声远去，飘散云间
近看，是勃勃生机的山麓
远望是皑皑白雪的峰峦
高山风云却时有不测
暴雨狂风来得骤然
风刀。雨箭。路迷蒙
脚稳。心坚。如探险
人说天不作美我说另有奇美
倾天泼浓墨，重笔凝画卷
镜头下常录得丽日碧空映天池
鲜有亲临山巅观变幻
如人生之途多崎岖
常历艰险后，又换来新颜
果然，一道彩虹迎下山
喜看三公里地下森林如仙境下凡
（2009.5）
[江浙华章]
秦淮河
初看似曾相识
垂杨柳、绿瓦亭
偶见游船棹声过
时已黄昏、点点岸灯
不见舞女歌伶弄骚姿
但闻花木间悦耳的播音
待到下班人群匆匆过
大街小巷骤起喧闹声
摊贩吆喝、商场叫卖
车流如水、喇叭长鸣
走近夫子庙寻其踪
只留下牌坊独守叹孤零
井型的步行街五光十色
闹市的嘈杂取代了往日的安宁
时尚美食与传统小吃共荣双晖
流行曲掩盖了江南唱咏
市声与校园书声交响
文化馆传来笙歌弦琴
秦淮水悠悠而去
秦淮景色月异日新
人世间风云变幻
大自然过时迁境
渐变了，秦淮景
已远去了往日的幽静
不变的是秦淮人
一样的好客热情
还有永恒的秦淮月
银光下，世人共度良辰
读着《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梦里寻觅名人名篇的遗影
（2009.5）
扬州瘦西湖
寻觅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旖旎
燕舞莺歌伴我初访你
果然是大自然的恩赐
你窈窕修长，一派天生丽质
十丈一桥架起一座座琴弦
十里柳堤摇曳弄音诗
李花白、紫荆紫，花树缤纷
桃花舞、红梅唱，婀娜多姿
过亭桥，醉心兰圃盆景
登白塔，远眺平山丽日
凭朱栏，细看碧波棹影
望春台，品味小曲大戏
像是次第展开的国画长卷
人在画中走，一步一景移
瘦西湖哟，江北熏风沐浴的妃子
却透出江南才女的秀气
你的品格可与杭州西湖媲美
你们是大江两岸一对红颜知己
江南小调与江北雅韵
流淌着阳春三月的长江诗意
（2009.5）
常州·西城晚眺
登上斑驳残垣的古城墙
顿感明时遗风回荡
远望天宁塔高耸入云
千载长照慈善济世的佛光
西牛河岸丝丝垂柳
轻抚着岁月留给古驿站的沧桑
霞光中，百舸争流长笛而过
大运河腾起欢快的波浪
它如大动脉热血沸腾
南来北往把养液输送城乡
而支流如网滋润万物
绿了芭蕉、活了工厂
桑基鱼塘曾为大地添乡情水韵
如今，产业园在绿影下纷纷成长
登上秋高气爽的古城墙
顿感常州名城惠风和畅
江南大地的闪闪明珠哟
新的世纪谱写着新的华章
三五亲朋知或在亨河溪畔的茶庄相聚
倚窗欣赏运河渔舟晚唱
多么熟悉的三角洲风情哟
此情此景像回到了家乡的珠江
（2009.5）
徐州·刘邦项羽纪事
登临沛县风歌台——听风
攀踏彭祖阅兵台——远望
穿越历史时光隧道
秦汉的狼烟如雾迷惘
哟！千古徐州千古事
烈马长啸古战场
走过多少英雄豪杰
造就几多威武大将
刘邦项羽演绎《鸿门宴》
正是最显赫的一双
一个甘受衤夸下之辱
沛公狗肉交朋结党
韬晦之略深藏大计
改朝换代心广志壮
一个遇事果断奋行
为民除害霸气锋芒
结义三勇揭竿起义
东征西闯越战越强
一个深谋远虑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歌》唱出三军壮志
养精蓄锐剑指咸阳
一个如雷霹雳
《垓下歌》唱得天旋地响
“力拔山兮气盖世”
定都徐州衣锦还乡
都说乱世出英雄
英雄争霸势不可挡
楚河汉界两军严阵以待
斗志斗勇斗顽强
他视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受挫为颜面不肯过江
乌江自剔，成就了
永垂的西楚霸王
后人赞胜者为王败亦王
历经千载尚流芳
君不见楚河汉界频厮杀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世事如棋局局新
有赢有输各辉煌
（2009.5）
云台山·领略长篇神话经典
告别了大器晚成吴承恩的故园
我登上了云台山脉花果山巅
两千年积淀的文化
三百里延绵的峰峦
壮伟魁奇的造化
深藏着《西游记》的诡妙与变幻
寻觅着大文豪年届不惑时采风之路
思考着小说家如何造就通俗长篇
看摩崖石刻远古艺术
看石象石雕石破惊天
看充满浪漫的玉女峰
看演绎传奇的玉皇殿
殿前的千年银杏散落遗音绝响
而更年长的古柏见证了神话的开端
大闹天宫惊天动地
水濂洞中刀光闪闪
一个胜景一段华章
情景交融扣人心弦
后人常争论：名人名著名山孰先孰后
只晓得，大圣的机灵自由形象已永传世间
不仅丰富了学者的启蒙阅读
更让专家去领略什么叫文学经典
（2009.6）
雨里温州
雨里温州
一片温柔
温柔的朵朵彩伞
如水莲轻轻飘游
温柔的水雾与光色
把十里长街染透
看温柔的紫花
温柔的黄楼
温柔的候车亭绿椅
温柔的蓝裙映衬着娇羞
而最艳丽的是那段
“国际鞋展”大红绸
红绸下飞来中国“红蜻蜓”
迎来意大利“老人头”
博览皮鞋感受时尚之韵
乐曲连着东亚北美西欧
曾认识你，温州
是那颗小钮扣
如温柔地打开了千门万户的心扉
小红花开满了神州
此刻，你的足下
又走出一路风流
雨里温州
一片锦绣
（1999）
[西南传说]
梵净山·千年紫薇
目前世上仅存两株千年紫薇，一在贵州省铜仁梵净山麓，一在日本。
古往今来，这里是大片吉祥福地
梵净山麓生长着百亩活泼的紫薇
印江水流叮咚，日夜为他们伴唱
“万卷书”巨石刻录着他们的传奇
相传，为增进与东洋的友谊
一群紫薇姑娘成为海外天使
从此天涯各一方，归家无尽期
最难解离思的是孪生的一对
许是心灵的互相感应
她们都长得特别高挑秀气
姐姐常东眺群山长怀念
妹妹常西望重洋寄相思
姐姐引颈楚楚唱山歌
盼相见重聚，声声凄美
歌声在金刀峡里回荡
却不能飘出千里万里
妹妹以大地作诗笺
一声诉说一声泪
富士山的融雪化不解她的离愁
只托梦大海把心愿放飞
千载的追求其志坚定
千年的繁花高扬妩媚
千载的思念其情悠悠
千年的紫薇演绎着永不言弃的故事
（2009.5）
壮乡木棉红
二月起惊雷
岭南处处木棉舞春风
青山绿水间的壮乡
他盛开得更炽热火红
传说他是壮族始祖的战士
保卫布洛沱王的英雄
他屹立在漓江邕江之畔
他巡行在山野村落之中
看族民们男耕女织的生活
看平静悠闲的溪流浪涌
他吹起个个红色小喇叭
把赞美的心曲传送
他又像哨兵驻营四方
挺立在十万大山的高峰
朵朵花蕾如警惕的眼眸
细察山内山外风吹草动
一旦遇外敌来范
他挺身抗御，大智大勇
那是一场敌强我弱的反侵略战
布洛沱亲掌帅旗统领军民大众
木棉，奋不顾身一马当先
残酷搏击，心惊魄动
正义之师赢得了胜利
壮乡一片欢声雷动
木棉却牺牲了，但仍傲然屹立
手执火把气贯长虹
壮乡又一个春天来了
但见千株万株木棉红
个个一身凛然正气
把英雄前辈的伟迹传颂
（2009.5）
赤水河：香醇之旅
夏日，应黄维崧总裁之邀，与原广东省人大常委、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韩英结伴，赴国酒之乡采风。先到茅台酒厂，参观中国酒文化博物馆；再登赤水河畔之葱翠云峰，看云峰酒业传统工艺、听溶洞天然酒窖故事、尝小糊涂仙佳酿。一路醇美之风，引领我们醉赏沿岸胜景……
美景、美酒
赤水河，你的美天下独有
登上绿涛轻扬的云峰山
夹岸风光眼底收
说是山上把盏别具品味
主人摆开了两壶香醪
一杯国酒茅台：酱香润滑
一杯小糊涂仙：浓香纯厚
微熏中渐入佳境
我如乘上了香醇之舟
溯江而上寻胜迹
一路画意诗情乐畅游
听水流千里蜿蜓过
碧波细浪唱悠悠
看两岸万家酒坊林间立
如串串明珠添锦绣
仁怀大哥在上游高昂领唱
下游的习水、古蔺和声放歌喉
千酒之邦笙乐齐鸣
共把国酒文化进行曲高奏
我们的香醇之舟
一路溯江而上乐畅游
桫椤世上本珍稀
河畔却见丛生挺秀
形似巨伞撑天绿
状若华盖枝繁叶茂
“古生物活化石”成绝唱
与大片新生竹海成了忘年之友
我们的香醇之舟
一路溯江而上乐畅游
溶洞奇观藏佳酿
天然的酒窖香味长留
丛林耸立十丈洞
瀑布群立四洞沟
高低错落，别具神韵
千瀑之城美名悠久
我们的香醇之舟
一路溯江而上乐畅游
历史烟云眼前飘过
多少豪杰显风流
四渡赤水迂回曲折
绝处逢生有勇有谋
有时乾坤逆转一瞬间
遵义会议引导红军把壮志酬
这里的大自然景观瑰丽多姿
这里的人文画卷博大深厚
赤水河为什么如此醉人
香醇的美酒、绚烂的历史伴着你长流
（2009.6）
[海南情歌]
天涯海角的传说
当南海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
整天绕着天涯海角歌唱
浪花亲吻着礁石大哥的脖子
礁石报以一片笑声朗朗
入夜，海姑娘头枕着海湾
听礁石娓娓地把悠远的故事细讲
山后的林中传来呦呦鹿鸣
清幽的月光洒在大海的胸膛
清晨，海姑娘醒来了
她张开了探海的翅膀
礁石大哥鼓励她说：去吧
勇敢地去迎风击浪
日久，礁石大哥苍老了
时光老人扶着他走到岸上
当海姑娘回来时，一片迷惘
——大哥大哥，你在何方
大哥笑了：舒开满脸皱纹
——我正把你盼望
不！海姑娘不能没有大哥
撒娇的浪花飞溅到礁石上
于是，热泪与浪花把礁石溶化了
溶进了青春，溶进了希望
一道漫长的洁白沙滩
与大海永久地依傍
（1982.10）
椰树·槟榔与大海
传说，椰树是海南汉子的化身，槟榔是他的爱侣。而大海，是他的恩人。
椰树好汉！粗壮而坚韧
他向着大海、弯着腰身
倾斜——六十度……三十度
倾斜——他要努力和大海亲近
大海仰视着
浪涌浪奔
不断拍打着海岸
不管是黄昏或是清晨
兴许，你已为此景陶醉
为那大自然的神韵
可听了槟榔娓娓诉说的故事
你会更惊叹世间万象的多情
相传，椰树少年原来长在小岛上
一场海啸几乎把他噬吞
海姐姐奋力把他推上彼岸
槟榔妹妹鼓励他植下深根
海姐姐为他歌唱
把他的创伤抚平
槟榔妹妹伴他起舞
微风轻柔着她那绿色的衣裙
沐浴在爱海之中
英俊少年获得了新生
待一树雄风，汉子已茁壮成长
槟榔姑娘亦成了他的至亲
椰树是个柔情铁汉
永不忘海姐姐救命之恩
高挑耿直的槟榔
与君同心同德、同言同行
日日夜夜，她拨弄着层层梳叶
清雅的音律和鸣着大海的潮声
朝朝暮暮，他低摇着腰肢
用沉稳磁性之调呼唤着恩人
柳树、槟榔与大海
一道多元素构成的海南风景
——美丽
而永恒
啊，椰林
每当我迈步椰林里
就轻轻地唱起了椰林曲
呵，椰林，椰林
我多么敬仰你
蓬勃向上
却不招展花枝
多象那归侨儿女
忠实地植根于大地
把对土地母亲的爱呵
深深地蕴藏在心底
看，你献上的串串椰果
饱含着琼浆玉液
每当我迈步椰林里
就深情地想到了归侨赤子
呵，四海雁回
芳心一片为国争气
多象那倔强的椰林
一树轩昂不屈的浩气
几番遭风雨
更磨炼了意志
把对祖国母亲的爱哟
深深地蕴藏在心底
耕耘、播种、收获
归侨们正把四化春景编织
（1986）
育胶人
我爱在晨曦的时分
来到那多情的橡胶林
颤动的三叶仿佛奏起一首歌
吟唱那归侨育胶人
恨有多深爱有多深
像胶园里度过了大半生
南洋庄园流下滴滴血泪
五指山麓回荡着创业歌声
是那飘扬的五星红旗
把他指引到宝岛来扎根
热汗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千里胶苗绿茵茵
赤子之心最可贵
风吹雨打越坚贞
哪怕迷雾萦绕着胶林
他迎着苍岭绿海笑欢欣
如今开发宝岛的宏图又展开
新长征道上他焕青春
像那胶乳日夜流不尽
自有满腔洋溢情
人爱雨后的胶林
他却爱胶林的清晨
为使祖国装上轮胎飞奔
他愿夜夜灯火接黎明
（1986）
[大海写生]
帆影
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
象扎在海姑娘发上的蝴蝶
港湾
帆船、驳轮、巨轮
大海三代骄子的摇篮
船坞
征帆能向着风暴进击
但也需要在温存中喘息
海浪
勇者同行的最佳侣伴
懦夫望而生畏的大山
海鸥
轻波上展翅，巨浪中穿行
你最能领略海之歌的妙韵
（1986）
白云·大海……
一
白云：明朗、轻盈、高尚、洁美
你的存在，永远排除阴晦
二
悔悟者感激海量的宏大宽厚
而道学家却咀咒它藏污纳垢
三
乌云：态度暧昧，随风徘徊
电闪雷鸣时化为忏悔的泪
四
启明星：引来了光明
却消去了自己的身影
五
夜莺啼唱的是昏暗的恋歌
杜鹃讴歌的是春日的晨光
六
贝壳：大海吞吐的残渣
什么时候竟赶时髦去装点人家
初夏的海滩
五月伊始，某港滩“美人鱼”新颖活泼的泳装畅销；而“三点式”泳装无人问津。
五月的鲜花
比春卉更盛
不再像二月的娇羞
变得开朗而温馨
五月的江海比春水更奔放
一群美人鱼高傲地仰天长泳
而阳光已开始热烈
把轻波细浪与弄潮儿
剪成一片倩影
今夏流行“美人鱼”
(兴许是时装模特们的推陈出新)
自然，不见那野性的“比坚尼”
——那不合东海岸的国情
从含蓄走向开放
从萌动走向成型
季节是成熟的标志
海岸线的宽银幕，展现了
民族的健美与时代形态的清新
初夏的海滩
一片玲珑
（1988.5）
[变奏的关山古韵]
如今华山两条路
自古华山一条路
这千年绝唱，如今已谱新调
看我迈千尺幢上百尺峡
在峭壁危峰间腾云驾雾
看我越青柯坪跨险谷道
在苍松翠柏中观悬流飞瀑
千重山色自然妙趣
如今，美景更添一道
索道缆车伴我上云台
登上北峰志气豪
攀朝阳台，道一声早
入老君祠，拜炼丹炉
劈斧石山，看沉香救母
踏玉女峰，听碧玉萧萧
故事亘古久远多情动人
景色月新日异更觉美好
在升腾中幻变万千气象
在俯视中感受远大志高
好呵！当代科技开新径
好呵！如今华山两条路
西出阳关多故人
尝一口玉泉佳酿
迈出阳关秋色壮
夹道杨柳尚青青
山野菊花已吐黄
牧歌起处
满坡牛羊
大路车辚辚
装的是喜洋洋
这车都是广东话
争说闯关新景象
那车满载广东货
赶去西北供货会亮相
今日重唱渭城曲
已见秋凉，不见悲凉
因为渭城朝雨
已洒到飞沙道上
东部的季候风
吹暖了人的心房
西出阳关多故人哟
箫音，壮美而悠扬
（1996.9）
[齐鲁两题]
烟台，一个菜农的传奇
菜农，有一个
平凡而动人的故事
菜农承包了
邻县的大片土地
他说，这叫
横向经济
横跨两地种菜
菜农，种出了传奇
每天清晨
开着桑塔纳飞驰
爱立信电讯
向各分场，发指示
丝瓜苦瓜之蔓要上架
西红柿进入催熟期
运输车队已出发
大量黄瓜快上市
人说，何不在家
遥控指挥
他说，亲力亲为
才实际
于是，温室里
他传授嫁接技艺
农训班上，讲解
如何选择优良种子
每天清晨
菜农，飞车奔驰
一路风光满目
一路诗情画意
载着当代农夫的
意志和希冀
他说前方的目标
齐鲁蔬菜——托勒斯
军嫂店——威海刘公岛所见
刘公岛
阳光很好
涛声很好
游人心情很好
前面迎来
好军嫂
好军嫂开了军嫂店
人人赞军嫂店周到
军嫂笑声朗朗
像轻轻拍岸的海涛
为你介绍望远镜
看蓝天白云、看海岛
为你推荐钓鱼竿
休闲生活添风骚
年轻人要留影
佩上皮带、戴上军帽
谁要参观海战遗址
好军嫂，也是好向导
走出营房
走出一队好军嫂
她们与朝阳一样朝气
海阔天高
军嫂店，一排排
海湾美景，增加一道道
（1997.9）
[唱给翠亨村的歌]
大榕树的雄风
苍翠劲拙，一树雄风
我赞美你哟！翠亨村的古榕
开朗活泼、一脸纯情
我羡慕你哟！翠亨村的儿童
山乡风物蕴含着灵秀
祖辈的功业代代传颂
树下闪亮一双双眼睛
听！肥大的榕叶沙沙晃动
先行者沐血奋斗的一生
正是要追求那“天下为公”
让故事一个一个接讲下去
直到那满目青山花儿红
孙中山故居前的沉思
绿荫丛中映衬着朱红的墙壁
众多的窗户使空气流通居室
舒适的楼房要说美中见奇
便是背倚村落而正门偏要向西
那里有开阔的坪场可宽广视野
那里有让人生展开驰骋的天地
那里给你以丰富的联想
窗前，先驱者曾作过多少静夜思
树立一代新风
清除一切陈规与陋习
伟人从犁头尖山麓走出宽广大道
后人从中受到了怎样的启迪
公仆
公仆，这个词很轻很轻
中山先生返乡时两袖清风
公仆，这个词很重很重
中山先生解职后不忘唤起民众
为之奋斗为之献出自我
先行者一生走南北闯西东
三起三落仍百折不挠
率领国民向封建主义冲锋
向民众交出一颗赤诚的心
做公仆，就受人敬颂
愿兰溪河荡起的细浪
如絮语如温情永在你心中
（1985.12）
[北海风景]
银滩
银滩，好一个银色的滩
银色的沙很细很软
连弄潮儿也披上银装
银色的浪波不断拍打他们双肩
银滩，也是个彩色的滩
彩色的泳衣彩色的太阳伞
彩色的贝壳绚丽斑斓
夏日晴空，也会洒下七彩丝线
银色的滩、彩色的滩
组成了延绵十里欢乐的滩
风轻、帆正、潮平、人歌
展开了假日休闲的画卷
亭亭玉立
如果说棕榈像舞伴的倩影
你们就像如歌少女般玉立亭亭
电话亭书亭候车亭士多亭
点缀着这座美丽的南国海城
不仅仅是方便人们的购物
不仅仅是沟通人际间的感情
知识性导向性环保性
亭子，吹起了一股股服务新风
让生活多一点美意
让空间多一点美景
让大街小巷充满鲜花与笑脸
共创那都市的文明
北部湾广场
这里有美丽的故事
——《合浦珠还》
这里有动听的新歌
——《我爱北部湾》
北部湾哟北部湾
你有过弥漫的硝烟
如今，绿树与蓝天
已构成了新的景观
靠海吃海、靠山吃山
北海人靠的是智慧与巧干
迎着那清晨的海风
看城雕《南珠》，正光耀闪闪
（1995.9）
[蜀中怀古]
武侯祠
绕过映日荷塘，青青芝圃
仿如穿越了历史的甬道
跨过一千八百年的时空，敬仰
你羽扇纶巾运筹帷幄的风度
读隆中对读出师表读八阵图
读懂你的淡泊明志你的忠贞情操
看火烧赤壁看七擒孟获看六出祁山
看见你的进取精神你的奇功不傲
柴柏森森、可栽千龄
慈竹萧萧、长青不老
你的民族美德比柏寿更高
你是高风亮节廉洁奉公的楷模
访古祠明古训，几多启迪
谁能？看了便想想了便做
杜甫草堂
谁说过接近草庐就是接近传统
我轻轻地呼喊一声：诗圣
贴近人民就有贴近生活的歌
浣纱溪千百年流淌着铿锵的诗音
而有立异者扬言弃传统
有反思者却要歪批朦胧
一个年头，涌出五代主义
绕着弯儿的时髦话让人看不懂
现实与浪漫的百世孕育
才倾泻出五彩缤纷的诗情
走出自我陶醉迈上审美台阶
诗友！我们该醒一醒
三苏祠
三苏，即苏洵与苏轼、苏辙三父子，唐宋八大家占了三席。
先不登云屿楼先不上抱月亭
那里虽有月冷风清
先不游瑞莲池先不踏绕波渠
那里虽有消夏的绿荫
我爱在启贤堂前留连
仰视那两株古老苍劲的银杏
倾听苏公教儿植树的传说，思索
那句名言：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有天聪，更要有勤奋
一门三杰壮志凌云
于是，三苏祠升起了三颗
雄视百代的文坛巨星
（1996.9）
[沿着长征的足迹]
中华第一金碑——瞻仰松潘红军长征纪念碑
为纪念三路红军曾同征松潘，此地于1990年建成红军长征纪念碑，高41.3米，被誉为中华第一金碑。
我缓步走到你的跟前
你正被晚霞染得一片金光璀璨
一手花束、一手步枪
红军战士巨雕显得挺拔庄严
你的后背叠峰重峦
你的左右玉树参天
三十多米高的汉白玉基座把你高高托起
面对着开阔的大草原
我虔诚地景仰着你
并不仅仅因你的伟岸
我深情地怀念着你
并不仅仅因你是光辉史诗的体现
你那眼光深邃而明晰
回首着风雨阳光的六十年
万里长征固然艰苦卓绝
和平年代亦有教人动魄的一面
你看见：每当历史的转折
便有人彷徨、有人动乱
还有那社会的蛀虫
偏要侵蚀锦绣河山的容颜
你的忧患变成了警醒的号音
一支支“重走长征路”队伍正步入碑园
感受长征，长征后继有人
你的丰碑，长留在后辈人的心间
红原牧歌
红原，解放后新设县，取红军长征所过雪山草地之意。
草喇叭泛蓝、绣线菊吐黄
经幡飘卷、牛铃叮当
涓涓的嘎曲在草原中蜿蜒
谁不陶醉这神秘变幻的风光
我骑着马儿溜达
清脆的牧笛把我引到草坡上
牧童娓娓动听地叙述那段悲壮的故事
说红军曾艰难跋涉这个地方
硝烟已被历史远隔
我贪婪地闻着绿草的芬芳
流动的白云使人心胸开阔
蓝天下是满坡的牛羊
登口俯视两水争流
北川入黄河，南溪进长江
高高的查真梁子是个分水岭
你美丽而令人充满联想
改革也像个分水岭
闭塞便贫穷，开放则通富强
远处传来宛转悠扬的牧歌
牧民的心声在草甸和帐房间回荡
望雪山
望雪山
谁说高不可攀
一队执著而坚韧的前辈
曾征服你，为世人惊叹
以血肉，凭信仰
脚踏冰封，寻找灿烂
演绎绝处逢生的故事
创造百折不挠的惊险
望雪山，感受雪山
历史不会重演
但历史却要伸展
今天，我们亲近你
银光烁烁的雪山
感受那段浩气如虹的历程
总有一种圣洁的志愿
后辈打的是另一场翻身仗
跨越另一座阻路的雪山
为人生、为承诺
为国泰、为民安
（1996.9）
[当暴风雨过后……]
小草
把那残枝败絮扫掉
再去疏通渠道
栽下了株株花苗
顷间，园中一片欢笑
可那簇小草
却那末的微弱娇小
许是被风雨践踏
或是自弃自暴
但得绿草茵茵
更觉鲜花娇娇
不！不要歧视小草
快给它露水和光照
让那小小生命
百花园中争俏
卵石和礁石
虽说细浪喧哗
卵石仍是抖然害怕
哎！昨天的无情风浪
给它过多的冷酷冲刷
此刻，它脸色多么苍白
态度变得世故圆滑
希冀着偶来的游者
把它拾掇回家
而饱览世间的礁石
却亲吻着飞溅而来的浪花
纵是惊涛骇浪
它亦欢歌笑语声情并发
风停了，它满脸皱纹舒展
形容越发坚毅挺拔
固守着生活的岗位
珍惜那雨后的光华
归雁
雨后彩虹斑斓
飞过一只小雁
何处归队
何处回还
留下悲鸣切切
一去孤单单
雁队旋回
呼喊离群的小雁
快快归队
快快回还
小雁回归队列
不再孤单单
轻舟
恶浪，曾使它迷向昏头
于是，便整天随波逐流
在那茫茫的大海上
回荡着一叶孤舟
理想的征帆竖起来了
有了目标，轻舟奋力争上游
飞吧！翱翔在金波银浪间
飞吧！彼岸正一片锦绣
落叶
面对着寒风冷雨的摧残
报以潇潇的零落飘然
你有过青春萌动的春天
对一切充满了爱的思恋
尽管你没有枝条的潇洒
也没有蓓蕾那般娇妍
当万物在酷热中运动
你却显得那末坦然
为根本储蓄养分
为花果编织绿色的佩环
待到丰盈的秋收日
你送走了金果一串串
于是，你也去了
化作腐植，溶入沃土里面
在那不眠的冬夜中
你与大地一起孕育新的春天
（1982.6）
春，在春湾留步
春在漠阳江上跑
春在漠阳江上笑
来到了风光旖旎的春湾里
春姑娘的舞步放轻了
玉溪三洞泛轻舟
似看金盏叠泉浴仙娇
通真岩上访歌台
如听三姐当年笛声琴音唱春潮
溶洞奇岩探龙宫
暗谷云梯出凌霄
森然碧石千门剑
柳岸青峰烟水沓
春湾把春姑娘留驻
春姑娘为春湾争俏
漠阳江带着桃园仙境的灵气
一路欢歌绕山坳
山火界
如果没有山火
界，从山脚平静地溜到了顶坡
两边，一样的林涛莽莽
一样的百鸟欢歌
如果火魔来了
界，就不再沉默
这边哪怕烧成灰烬
那边依然碧绿如初
阻隔，使山脉保存了灵气
伴随而至的竟是彼此的冷漠
我管不了你
你管不了我
山火界哟！愿你
别伸延到我们的生活
（1986.5）
飞吧，蒲公英
报载：中央电视台等单位联办了“蒲公英”智力竞赛。从100万人初赛选出的30名名界青年，在荧屏里角逐。前后收看的共达2亿多电视观众……
是赞赏？是共鸣？是受启迪
有时竟紧张是屏住呼吸
掀动着百万颗、亿万颗心
这当代青年的聪颖和才智
是向心力？是原动力？是压迫力
求知，成了最大的凝聚力
这里有无声的召唤
这里有鲜明的旗帜
岂只是天文地理、自然历史
还有那文学艺术、科普常识
学海中有无数点点帆影
日驶夜航，向着新世纪
有春风轻轻的吹送
有辽阔的深情的大地
蒲公英，飞吧飞吧
愿处处撒下知识的种子
描绘一幅幅春日的画
谱写一首首秋天的诗
蒲公英，飞吧飞吧
谁在唱：落花有意、落花有意
（1986）
[宝岛小曲]
日月潭与阿里山神木
日月潭碧波荡漾
四面是郁郁葱葱的屏障
有一株特别高大的红桧树
——三千多岁的神木，气宇轩昂
他屹立在耸峭的山峰
威风八面，眼观四方
他是阿里山派出的特使
肩负着守护日月潭的重担
传说日月潭是个天仙湖
她是仙女们游玩的好地方
潭畔笙弦和鸣雀鸟啁啾
百兽奔跃林涛扬波
潭面缭绕着薄薄水雾
潭水润泽胜似温汤
引得王母娘娘也来梳洗
嫦娥赞叹她比瑶池漂亮
天上人间共乐山水
一派安宁悦和的气象
但间有不测之风云
或潭里掀起恶浪
或在山林燃起烽火
绿野顷间一片荒凉
日月潭要奋力保卫家园
广向天下诚招勇将
崇山与浩泽本是好兄妹
你方有难我方岂能不帮
阿里山派出大山的儿子
——让红松树前去揭榜
红桧一树凛然镇邪腐
百年千载护卫在日月潭身旁
从此，曼舞轻歌云静浪平
湖光潋滟山色空濛好风光
后人常赞美神木红桧的大义
更为世间的亲情和真情歌唱
宝岛的山宝岛的水
山水永恒，地久天长
五里香—— 一位台湾老同胞的心歌
风轻轻、月朗朗
一曲深情唱故乡
不唱琴心绕流水
不唱蝴蝶缀春光
天涯无处不飞花
最爱家园五里香
五里香，五里香
碧叶金花吐芬芳
山前屋后一簇簇
一路开到云彩上
当年阿妹采一束
教我离家别忘乡
别忘乡，别忘乡
隔山隔水长相望
见着花时爱家乡
不见花时想家乡
何日才能重相聚
与妹同赏五里香
风轻轻，月朗朗
一曲深情唱故乡
但见万花搭彩桥
花香伴我回故乡
祖国已经展双臂
喜迎游子归家诉衷肠
（1986）
[东方之珠]
访香港西营盘奇灵里10号
一九八七年十月。初秋、气爽
怀端通行证走在罗湖桥上
首次出境心潮有点不平静
但对那个“世界”并不迷惘
乘车、下车、转车，城轨、地铁、大巴
海底隧道长长，还有电车叮当
无意欣赏两旁奇趣夸张广告
一心扑向西环西营盘方向
已是几十年的梦里寻觅
常描画着租地里底层人家的模样
待我终于走到坡中的奇灵里
居屋高宇，已取代了这一带残旧危房
我的兴奋和期盼嘎然而止
但并无锁住我的思绪和怀想
亲邻说，原来那鸽笼般的二楼某单间
曾住着人称老伯的你，精瘦而健朗
每天清晨，你便迎日而出
辛勤归来，但见霓灯闪亮
年复一年，你迈着稳健快捷的步履
默默地把人生轨迹丈量
你肩负着家中老少的沉重生计
上落楼梯，踏得登登地响
应对着不时换脸的各类东主
体味着生活的世态炎凉
是的，你把一切烦恼藏在心中
每年春节，总带着微笑回到家乡
五元一瓶的茅台是唯一奢侈
不喝酒的你总劝老伴小口尝尝
你会带回一叠书籍
说读书可增添情趣滋润思想
你会带回一些照片
说会欣赏生活细节就会充满希望
每当又要到小城车站送别
我总注视着你那逐年渐弯的脊梁
却不能陪你走出城外那迈长的路
少年也有愁滋味，带着淡淡的感伤
后来，你真的孤独地远走了
眼前也人去楼换，一片新景象
我无缘亲睹你的故居陈迹
但已完成了一次心灵的造访
我会永远记住一位慈爱的老人
大半个世纪的路平凡而漫长
留下了永恒的笑脸和雄亮的笑声
给后人留下了生活的信心和力量
（2009.追记）
今夜零时：一页沧桑史的句号——为迎接香港政权交接而写
读这页沧桑的历史
总想拨开那霭霭的迷雾
读懂林则徐销烟的悲壮
读懂不平等条约的强盗
读懂东方之珠的秀气
读懂同胞们忍辱负重的辛劳
读这页沧桑的历史
总想摆脱那苦涩的味道
终于，读断那冗长难嚼的句子
百载屈辱，打上了一个句号
好呵，今夜零时
樊篱拆开，香港回到祖国怀抱
看米字旗黯然降下
五星红旗迎风高飘
驻港海陆空三军庄严进入
步伐坚定，神采威武
于是，永远送走那不列颠尼亚号
抖落的皇冠标志，不再风骚
华夏第一钟在大屿山敲响
108声巨音，震撼港岛
于是，1997只和平鸽向北放飞
交响曲一九九七如呼啸的惊涛
烟花璀璨，千红万紫次第开
花车巡游，溢彩流芳歌满路
于是，黄河与香江同唱
铜锣湾与渤海湾共舞
举国同欢、血脉相连
京九铁路紧接着海底隧道
从此游子不再离乡别井
安定繁荣，正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好呵！1997.6.30之夜0时
百年沧桑已打上句号
维多利亚港荡起自强不息的强音
明天！历史的新一页多么美好
一国两制奠基业
港人治港大展宏图
紫荆花越开越亮丽
祝愿祖国长春不老
（1997.6.30）
[半岛南北]
清津记忆
边检很严很慢很拘紧
包括一辆辆援粮车的入境
两个多小时的等待培养了耐性
踏上兄弟之邦换上愉快心情
铺路的碎石四处飞溅
路树封尘而空气尚觉清新
远处山头的红色标语格外醒然
字字十米高耸，均表效忠诚
村屋低矮，模式统一而且干净
各自安居，偶闻鸡犬之声
村头有两层楼的感恩堂
医疗洗浴理发餐点，分配供应
城头高音广播着高昂主旋律
让听众热血沸腾一起燃烧过剩青春
灰蒙的楼宇和深灰的马路是城市的主调
正色和褪色的军衣成了流动的街景
导游的解说循规道矩
幼儿园儿童的表演让我们轻松
海滨之旅充满阳光
胜景圣地大都以领袖为名
浩如羊群的自行车是黄昏主流
摩托车像牧羊犬偶尔吼叫两声
主妇携篮在菜市进进出出
青年结群街边细语逍遥举止平静
楼内楼外没有喧哗
电视频道单一，但听主播肃穆的声音
一天的见闻似曾相识
我们多年前也像留下过这般身影
也许是日照太长
始终不见夜的来临
睡眼模模糊糊中
似觉已经是黎明
（2009.6）
仁川印象
那场杀戳，发生于六十年前
联军司令出奇制胜登陆了仁川
他抒写了世界军事史上罕见的一笔
沉寂的小镇也从此扬名世间
（嗣后，麦司令的东海岸登陆却一败涂地
英雄与狗熊仅仅相隔一线）
那场策划，筹划于十年前
为的是迎接另一种世界大战
“世界杯”促成了如出水芙蓉的仁川机场
彬彬有礼的迎送，给五洲宾客的是惊艳
崎岖海岸闪耀着一颗新明珠
东方崛起了亮丽的国际空中港湾
两场战事
让世人永远记住了仁川
用鲜血烙路印的
是人类相残之痛——泪渍斑斑
用友谊浇灌的
是人类相爱之花——金光灿灿
如今，当你在万米高空俯视
可看不到那条用经纬划下的界线
让半岛海岸的水永远湛蓝湛蓝
人们都寄予了深情的祝愿
[大洋彼岸]
旧金山杰克·伦敦故居素描
捕鱼船变身的木屋灯光暗淡
挂钟定格在（午夜？）三时半
音乐盒藏在啤酒桶旁的杂物中
钢盔、长木枪、马灯……还有救生圈
重垒着那位少年水手的影像
似乎有点凌乱，甚至有点慵懒
那位十九世纪中叶美利坚文豪
就诞生在那张磨损破旧的圆桌边
苦读、构思、挥笔……留下了
多少呕心沥血的名篇
比如淘金者在《生命价值》的荒岛中
战胜了饿狼及种种艰难
比如触及社会阵痛的《海狼》
比如昭示人类哲学的《野性的呼唤》
他以他的深沉、他的锐利
把他的创作激情长留人间
走出门外，悠然坐在太阳伞下
故居广场晚霞绚丽灿烂
那株老松树与老木屋相映成趣
传说，杰克看书累了常坐树丫回盼
少年水手曾漂浮于加州大学梦海
却在南太平洋乘纵帆船冒险
命运之旅本就曲折多变
杰克以不倔的抗争迈过一个个险滩
远处是静静的海湾一角
排排游艇自然比杰克之船耀眼
岸边的书屋透出阵阵星巴克啡香
周围是丛丛迷人的紫罗兰
豪华书屋远胜于昔日的“木屋沙龙”
但暗淡的捕鱼船凝聚的气场至今令人感叹
阅读应是人生的必经阶梯
文学巨匠之路给后人以启迪和催鞭
费城自由钟
来到故都费城
人们铭记住一道胜景——自由钟
石子路洒满了六月阳光
梧桐叶伴和着沙沙之声
为探解自由与幸福那道难题
游人一脸虔诚
来到费神自由钟前
人们铭记住一个伟人
首任国务卿杰佛逊
——美国独立宣言的起草人
是他最早敲响了雄亮之钟
他要唤醒大众的魂灵
从此，自由钟天天响
刮起自由风，又立自由神
熙熙攘攘的鼓燥声中
美利坚傲立于世界之林
某哲人好像曾经说过
过于澎涨会使事物失真
自由钟此起彼落响彻四方
世人却逐渐听出了其中杂音
君不见，因为财富它可以掠夺他邦
因为国强，它可以盛气凌人
在自由钟声鼓吹下
它先去充当国际宪兵
跨国抓了巴拿马总统
说是运河也是美利坚“内政”
再去要挟阿拉法特
由它去主持巴勒斯坦的“和平”
自由风吹向南非曼德拉
民族领袖便在狱中“自由”大半生
来到故都费城
观光自由钟胜景
有人一脸茫然
有人一脸肃敬
怎么才算自由
请自由地思考自由地倾听
（2004.10）
[俄罗斯写意]
初春·圣彼得堡夏宫花园
五月初之夜。很冷
雪花飘飘细雨纷纷
经过一夜洗礼
圣彼得堡迎来清朗的早晨
在夏宫那偌大的喷泉花园
我还看到了春的降临
高高的白桦树呵
几点芽儿已在疏落有致的枝头抽萌
如点点绿色的音符
轻拨着迎春的弦琴
树下两个儿童快乐嬉戏
旁边的靠椅坐着含笑的母亲
（无端地错位思维：她是无忧的么
她会否从幼儿园起便陷入学位竞争？）
蓦然，一道景致让我惊喜
白桦树下已见一片绿草茵茵
曾有人感叹落叶林的光秃冷漠
给大地留下了荒痕
而更多人赞美落叶的奉献
为大地母亲滋长了养份
如今，我对你有更深的了解
你让出了空间让出了光明
让脚下的大地早日复苏
让小草在骄阳下燃放青春
待大地春回蝶舞草丛
你又枝头绽新韵来助庆
共唱生活的多姿多彩
共创生活的繁华美景
像世间多少老兄与小弟
演绎了一曲曲血肉情义的大响或微音
（2009.6）
贝加尔湖
你有博大的心胸
承载着两千万年历史的厚重
三百六十条大江小河
日夜向你明流暗涌
张开千六米深的巨腹涵接
你的性格是如此宽容
你有永恒的意志
让安加拉河与叶尼基河约会相拥
汇入喀拉河、直奔北冰洋
你有大爱——让湖与海的心灵沟通
让内湖变成活水
滋润万物、一片葱茏
我深入到安加拉河滨
恢宏壮阔的出口奇景让人怦然心动
七十公里长长的桦林带
东西方异国文明在此交融
成吉思汗西征带来东方的四大发明
阿力山大三世东战赋予了智慧和奋勇
迈步在原始森林潮润松软的黑土地上
陶醉在达里茨民族博物馆的缤纷中
导游巴比特眉飞色舞充满自豪
说先祖们耐劳刻苦休戚与共
古城堡与教堂铭刻了十七世纪艺术印记
布里亚特人农舍留下汗王后裔的古朴遗风
湖畔浴场洒遍阳光
野菊、野萝、野梨万紫千红
熏熟的秋白鲑鱼散发着湖鲜美味
清新多氧的精气让人放松
恬静秀美的幽境迎来了五洲游人
永葆了大自然本色，人类其乐无穷
（2009.6）
青春进行曲（朗颂诗）
春风一夜
给大地披上绿绒
春雨一朝
送来了万紫千红
红旗高飘
插遍了万岭千峰
号角齐鸣
恰似那惊雷滚动
——向雷锋同志学习
像春雨
像春风
孕育了多少革命良种
像旗帜
像号角
指引着多少战士冲锋
十年的战鼓
越擂越响
十年的旗帜
火样鲜红
昨天啊
一个雷锋站起来
青松挺拔傲苍穹
今天啊
千万个新的雷锋
在成长中
雷锋
我们的榜样
我们的长兄
那一年
鲜艳的红领巾
还在我们的胸前飘动
在明亮的教室里
我们把你的日记传诵
一声声春雷呵
在耳畔隆隆
学雷锋，见行动
踏着你走过的道路前进
我们感到无限光荣
滚滚的历史长河呵
十年只是短暂的一瞬
在人生的征途上
还只是攀向第一峰
今天啊
重温你的日记
我们的青春
就有了新的内容
我们不能做
温室里的弱苗
经不住霜打冰冻
我们不能做
暖巢中的雏鹰
经不起暴雨狂风
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做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紧紧扭在
时代的列车上
前进，飞奔
战斗，冲锋
这是何等快乐
又是何等光荣
我们要做一颗革命良种
播种到祖国的大地上
发芽，生根
茁壮，葱茏
愿祖国春常在
花开万里红
看今朝
六亿神州
祖国处处有雷锋
雷锋呵
你时刻在我们的队伍中
千里边防
留下你坚定的脚印
万里海疆
屹立着无数青松
街头巷尾
助人为乐蔚然成风
在我们的连队里
谁在替那
睡熟的战友把衣缝
在我们的教室里
谁在辅导
红领巾的活动
在我们的村道上
谁拉着车子
将生病的大娘护送
在我们的车厢里
谁正把座位
让给双鬓花白的老公公
在我们的公社里
谁寄来的存款
起着不平凡的作用
在我们的工地上
谁干起活来
挑的担子最重
呵呵
因为
雷锋
你就是一面旗帜
光照万代
辉映千峰
雷锋
你就是一把火炬
雨打更旺
风吹更红
红旗呵
千万个雷锋在接
火炬啊
照得春城锦乡一片红
那不是
机动车间的突击队员
刚装好的精密车床
已开始飞速般转动
小伙子们呵
请告诉我
困难面前
怎样挺直腰胸
攻关闯道
又怎样攀上科学高峰
那不是
水利工地上的当代愚公
刚通渠的清清流水
泛映着欢乐的笑容
铁姑娘们呵
请告诉我
移山倒海
付出了多少劳动
战天斗地，
该有多少大智大勇
那不是
天山深处的气象员
新建的风向标
直插那云雾中
山村的“眼睛”呵
请告诉我
为探索大自然的奥秘
你经历了
多少个春夏秋冬
又访问过
多少个有经验的老农
那不是
乌苏里江畔的哨兵
磨了尖刀
又擦枪膛
祖国的“卫士”呵
请告诉我
坚守要塞
责任有多重
又怎样严阵以待
注视着敌人的行踪
这一切呵
这一切
该怎样回答
该如何歌颂
因为
我们是
年轻的一代
时代的纯钢
是新的雷锋
雷锋
你英雄的诗篇
我们正用沸腾的热血
继续谱颂
你鲜红的历史
我们正用滚热的汗水
填写最新的内容
呵！同志
来吧
参加我们的技术对手赛
你的表演
一定博得掌声隆隆
参加我们的科学种田
让我们在一起
打开那地下宝宫
参加我们的总装战斗
让我们再一次
检查有没有螺丝松
一起战斗在通往共产主义征途上
让我们架桥铺路
不怕雪冷冰封
一起前进在思想革命化的大道上
让青春升起
绚丽的长虹
让我们有限的生命
闪光在无限的事业中
让我们的
青春翅膀
继续展开
飞向
西藏高原
飞向
泰山顶峰
让我们的
理想鲜花
向阳竞放
从白山黑水
到珠海云山
花团锦簇
春意浓浓
呵
在这火红的大地上
我们
年轻的一代
万千个新的雷锋
把握住历史的方向盘
驾驶着
时代的列车
轰隆隆
轰隆隆
沿着真理的轨道呵
满载着
美好的希望
飞奔呵飞奔
冲锋呵冲锋
我们年轻的一代
无数的新雷锋
我们的血呵
一道沸腾
我们的心呵
一起跳动
我们的壮志
比天还高
我们的青春
比火更红
阳光灿烂呵
照耀着征途
革命道上呵
沐浴着春风
我们的理想
如此远大
我们的责任
如此繁重
我们的步调
坚定一致
我们的语言
永远相同
——壮丽青春献给党
壮志尽熔事业中
——向雷锋同志学习
——向雷锋同志学习
沿着英雄走过的道路
永远战斗
永远冲锋
（1973.3）
五星红旗升起在国际体坛上
（叙事诗）
初冬了。但在南亚K城上
却到处洒满了温煦的阳光
友谊之花在这儿灿烂盛开
各国运动员正云集绿茵场上
高大的亚热带棕榈树呵
簇拥着美丽的现代化体育场
又将有多少体坛上的奇迹之歌
在那幽静的河湾里回荡
这天，比赛还刚刚开始
观众的情绪却分外地激昂
猛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场里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大清早，谁个创造了新纪录
又为亚运会赢得了荣光
但见雄壮的军乐声中
五星红旗正在严升上
原来男子篮球刚好结束
争夺中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好！中国男篮九战九捷技艺高
人们在传颂着中国队的风格高尚
波斯湾儿女伸出热情的双手
——精湛的球艺，是咱学习的榜样
黄河的子孙报以频频笑语
——您们的谊情，使咱永远难忘
球场内外更是议论纷纷
都说这是一场篮球史上罕见的硬仗
有的夸叹蓝队后卫的勇猛果断
有的欣赏投篮准确的红队队长
队员们却钦佩年近半百的教练员
说他分析犀利而又布局周详
恰切的评语是对人最大鼓舞
大伙都向黄教练报以赞美的目光
一阵轻风展开了老教练脸上的皱纹
他举起粗壮的右手向年轻人挥晃
可激动的话语还没有奔脱出口
一股深远的情感又涌上了心房
仰望着高高赞扬的五星红旗
老教练禁不住热泪盈眶
呵，祖国！咱再一次为有您而感到骄傲
虽说，在这异国的土地上
他把天蓝色的秋裤轻轻地捋起
小腿上露出了一大块红色的疤伤
可是，欢乐的时刻教咱想起了过去
运动员在黑暗社会就像商品一样
二
那是咱年轻的时候了
也在这个远离祖国的异乡
咱们祖孙几代人
就侨居在这古城上
祖国呵，咱们日夜思念着您
就像孩童怀念远离的亲娘
咱从小就听到家长的教导
中国，才是咱真正的故乡
祖母爱向北喃呒朝拜
态度的虔诚使人看到她心地善良
哪天有神灵托佑返故里
正是她老人家的祈望
祖父每当茶余饭后
便是把那唐诗吟唱
而当乐师的父亲的房子里
常常传出的《思乡曲》琴音多么悠扬
而咱从小就爱好体育
篮球活动尤其是咱的特长
每当K城召开运动会
咱总是挤到观众席的前方
特别是那些国际比赛
真叫人神怡心旷
精湛的球艺固然使人惊佩
因为它开阔了咱的目光
但更有使人心醉的时刻
那是比赛结束后的颁奖
军乐声中某国运动员登上了台
伴随着的是某国旗的升上
但是，慢慢地、慢慢地
一个疑团便扰乱了咱的心房
一次一次的国际运动会开过了
但总不见祖国亲人出现在场上
难道祖国就如此沉默无言
竟派不出到运动场角逐的力量
或者是离咱实在太遥远
运动场上总不见到您威壮的形象
咱去请教当地理教员的妈妈
她微笑着，很久才开腔
中国，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国家
咱想：人民，一定威武强壮
但啥时才看到祖国同胞来比赛
咱曾求教于一位戴白手套的裁判长
得到的只是一声冷嘲热讽
——东亚病夫，别痴心妄想
带着被辱后的羞愧
咱一直奔到篮球场上
从此，无论下课后，假日里
运动场总有咱的汗水流淌
哎，人总有他心底的奥秘
咱心里也有希望一桩
一定要拉起个中国人的球队
为祖国雪耻增光
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
咱辞别了学校，走进了商行
虽说当了酒铺的店员
咱仍然是篮球场的健将
有一次偶然的机会
几乎实现了咱心中的理想
各路好手又云集K城
“东亚男篮锦标赛”快揭离开场
当时的中国“国府”腐败无能
一个小型的篮球队也拼凑不上
几位血气方刚的青年人
自己凑款硬要挑起国家队的重担
待到舟车徒劳十多天后
刚刚登岸便遇到分组第一仗
精神不振加上求胜心切
那位中锋队长不慎把腿扭伤
呵，怎么办，咱的同胞
谁不晓得你们没有后备力量
此刻，咱这个“球迷”观众
仿佛已跑到了篮球场上
就在比赛的当天傍晚
咱找到了中国队住宿的地方
“咱也是一个中国人
明天让咱来顶上，怎么样？”
海外碰到了同心同志者
乐得他们几位眼笑眉扬
有的跳起来拍拍咱那厚实的胸脯
有的递来一件崭新的球装
自此，咱配合着初识的同胞
施展了全部球艺特长
特别那篮板下切板入篮的绝招
每每获得观众们的频频鼓掌
请别笑咱在夸赞自己
呵，您该晓得游子的心肠
正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咱是在为祖国而争光
后来的几仗势如破竹
中国队连连取胜过关斩将
咱忍不住内心的喜悦了
明天将是一场争夺决赛权的硬仗
这一晚，当咱正想入非非
仿佛看见了祖国国旗正迎风飘荡
蓦然，来了“国府”大使馆的参赞
后面是某国的一位著名“球商”
——您，明天能否给对手让一让”
甜言蜜语掩盖不了一道凶光
谁都明白，在这种民族屈辱的背后
就是赌场主子们那腰袋的暴涨
第二天，在观众的喝彩声中
咱们的半决赛越打越漂亮
尽管歹徒们在场外故意捣乱
却被正直的观众奋起驱捧
由于咱们抗拒了显贵们的恐吓
狼狗们便露出了凶相
待到咱这中锋旅舍途中
突然被一群歹徒击倒在异乡
三
冬阳下，棕榈树的碎影轻轻摇曳
黄教练的深沉回忆使人们心潮激荡
——后来，后来又怎么样呢
问话的是一位初次出国比赛的姑娘
——政府无能，祖国有名实亡
个人奋斗岂能为国争光
答话的是中国男篮的领队
也是卅年前的“自费”队长
始终看不到国旗在国际体坛上升起
同胞们便把老黄送到了归国的船上
面对着茫茫的大海，有人轻轻对他说
——不久，不久将要实现您真正的理想
是的，迎接这位海外归来的青年运动员
刚好是天安门前二十门礼炮的巨响
他受到周总理的无限关怀
被邀请到庆祝开国大典的观礼台上
面对着五星红旗的庄严升起
老黄的心呵格外地激荡
廿多年来梦寐以求的
此刻成了现实，一片辉煌
有了新生的祖国，就有了一切
有了可爱的祖国，就有了希望
从此，他天天起得多么早
沐浴着新社会的灿烂阳光
青春的火焰点燃起来了
他愿为祖国的体育事业贡献力量
白天锻炼，迎风迎雨不知累
深夜钻研，更明确奋斗方向
严格的训练，勇敢的实践
使他如虎添翼英姿飒爽
汗水终于浇开了英雄花
“男篮二号”成了饮誉中外的名将
全运会上，他是著名的新闻人物
画报多次刊登了他那敏捷的形象
但他总是谦逊地说
——咱是次要的，那是集体的荣光
出国比赛，更是虚心学习多交往
回国时，胸前总戴回绶带奖章
在不断攀登高峰的征途中
他说：咱们要学雄鹰迎风飞翔
可是，天空有时也被乌云遮盖
灰砂砖瓦堆满了体育场
一阵阵“狠批锦标主义”的吓人妖风
把倔强的老黄投入了私设的牢房
罪名是：里通外国
谁叫您对外国朋友笑声朗朗
铮铮汉子并没有低头弯腰
尽管坏蛋们打得他旧痕绽新伤
当月冷星稀夜
他仰望着冷冰冰的铁窗
体育，正好培养人的意志
运动，又怎能算是变修的药方
每天放风，还要继续跑步
哪管走卒们耻笑他行为荒唐
等待着、等待着，总有一天
要继续展开受过锻炼的翅膀
四
悲喜的回忆使人们久久不能平静
但听运动员们在放声歌唱
——鲜艳的五星红旗呵
——您是伟大祖国的象征
——国旗呵，您为人民赢得了骄傲
人民呵更要为您来争光
决不容许形形色色的卖国贼
给您抹黑，给您悲伤
——看今天，祖国正百业俱兴
体育之花正吐艳争芳
呵，你点缀了人民的健康生活
你又为国家搭架了友谊的桥梁
悠扬的歌声向蓝天飘去
忽见云端的雄鹰正展开矫健的翅膀
勇猛地飞翔吧，体育之鹰
既为国争光，又增进人民的交往
（1979.10）
还爱那片绿荫(代后记)
那时节，佛山一中校园在我的心中显得特别的阔大。下午文体活动时间到了，同学们都涌到操场上，或到各种课研室里，寻找各自喜爱的活动。一天，我不大舒服，独个儿来到被称为“西伯利亚”的校园最东的林荫下，坐在银色油漆的铁椅上，远远地望着足球场那边欢跃热闹的情景。初秋的风轻轻吹来，我顿觉舒畅了许多。不经意中，我似乎听到附近有一阵阵悦耳的朗诵声。侧目一看，原来在那丛高大的黄金间碧竹下，站着三位高年级的同学，他们各自拿着一个小本子，正一边朗读一边议论，大概都是他们写的新作品。晚霞透过树影斜照着他们的脸庞，一副认真动情的样子。后来，他们相约，第二天这个时候再来聚集，把稿子定下来。带着好奇心，第二天我亦依时来到林荫下，在他们附近坐下观察。这回，他们的议论更热烈，甚至为一两个单词的使用亦争论得不可开交。最终，他们意见统一了，作品亦定稿了，并且其中那位年轻的学友把作品完整地朗诵一遍。我听得出，那是为即将来临的校庆而创作的一首朗诵诗，昂扬而抒情。至今我还记得，诗中把校园的紫荆花一再吟唱，把紫荆花下的校园生活描绘得多姿多彩。我听着，心里头不由得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
津津乐道地把少年时的一帧彩画展示开来，只是想说明，那时的思绪的冲动，实质是我渴望创作的最初思想萌动。在这之前，我也爱课外阅读，而且数量不少；但除了语文课的作文练习之外，从没有想到过要写些什么的。而那绿荫下动人的一幕，使我直觉得创作是那么有趣的一桩事儿。难道我不也可以试试么?你瞧，思想是那么清纯，动机是那么简单。第一首诗写出来了，投到地方报刊，居然发表了。大受鼓舞，继续学习写些小小说、散文之类。还 大着胆儿向省里一些报刊投稿，间中也有些变成铅字的。也许是学长们的创作情景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了，我也爱在课余时间里，到“西伯利亚”小树林中散步、构思；有了作品，亦喜欢在树下轻吟、推敲。在那个特定环境里，我总有个幻化的感觉：是那古今中外无数出名的和未出名的作家，他们一代一代的、一个接一个的辛勤浇灌，才使世界的文学之林越来越枝繁叶茂，越来越宽广博大。我们这些门外汉、后来者，也应该为那片绿荫，添上一两片叶子。就这样，我这个还不大明白为什么写和写什么的中学生，便一下子陷入那条后来才知道的、千军万马拥挤不堪的文学羊肠小道中，艰难地跋涉，到如今已逾30年了。这当中，我才逐步明白了文学创作的目的，并努力地在生活中不断探索人生的意义和提高反映生活的技巧。生活与创作的苦与乐，我都尝了。
后来，我到了一所中学当教员，仍然保留着树下漫步和思考的习惯。离校不远有条市东大道，两旁栽了紫荆树，夏日绿荫生凉，秋后紫花丛丛，是我课余常爱去溜达的地方。那时，我的生活多了一个旋律，同事光慈即如今的妻子，成了我散步的伴侣。我们一起走在紫荆花树下，迎着火红的晚霞踱步，我们一起漫谈文学，讨论创作和探讨人生。那是我生活中充满诗情画意的一段。随着城市建设的迅猛发展，市东路那排紫荆树被砍掉了，路扩宽了，成了车水马龙的交通要道。繁华取代了清幽，郊区也变成闹市，可供散步的去处越来越少。我便设法弄了棵紫荆树在住宅旁栽种，因为勤于浇水管理，不到一年功夫，那茂叶繁枝已伸展到 我家那低矮的小阳台上。我又有了一片绿荫，又有了一个给我思索的环境。前些年，我换了工作岗位，从事报纸编辑工作，也乔迁新居了。居住在高层楼宇，自然没有了门前栽树的乐趣。不过，一个人有了偏爱，是难以舍弃的。于是，我弄了个大花盆，在厅堂里栽了一株大鱼尾葵，其尖梢几乎摸到天花板，树影婆娑，绿翠盎然，我或坐或站、或读或思，继续享受着我的绿荫。如是者，已四年多了。
这期间，我在绿荫下曾经有过几次特别的乐趣。那是前年和去年，我先后两次把多年来散发 于各地报刊的诗作收集起来，坐在这鱼尾葵下，一篇篇地重读，一篇篇地修改，并整理编辑成《多情的水乡》与《我和我》两本诗集，交广东旅游出版社和花城出版社出版了，为文学之林添上了两片很嫩很嫩的叶芽。此刻，我又一次坐在绿荫下，整理完近几年写的报告文学、特写和散文，交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从广义上说，这些报告、专访、速写、随笔和议论，都属于散文；但具体来看，这叠文稿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偏重文学性的报告，一类是偏于新闻性的特写。这是我近几年来既从事新闻工作又坚持业余文学创作的结晶。它的特点是纪实，好处是快捷。有的超过万言，有的未满千字，或长或短，都是我对当代沸腾生活的思考、理解的记录。当然，我亦晓得其中许多篇章的肤浅。但我依然珍惜它，毕竟，它大都是我编辑之余下基层采访的成果。
明天，这叠剪报将要寄往西北了。当我把剪报收拾好，背靠在柔软的水曲柳沙发上，两眼凝望着婆娑下垂的鱼尾葵时，心头不由得又一次激荡起来。我似乎又重新回到让我起步的那片“西伯利亚”小树林中。我轻轻地但却执著地唤了一声：还爱那片绿荫哟，还爱那片文学之林!
我永远记着：只有根深，才能叶茂。我努力着……于是，我赶紧提笔，把这跨越时空30载的思绪记录下来，权作这个集子的后记吧。
1989.12.8. 于佛山
按：《还爱那片绿荫》写于20年前，是我的一本在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散文特写集的后记。现在，我又把它编在这本诗选之末，作为代后记，因为它依然是我的心声：
还爱那片绿荫哟，
还爱那片文学之林!
2009.10.8. 于佛山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郑启谦诗选/郑启谦 著—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10
（当代书从之十五）
ISBN 978-7-02-006666-6
Ⅰ.郑…Ⅱ.郑…Ⅲ.文学综合作品集—中国—当代Ⅳ.I866.57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09）第005293号
书 名：郑启谦诗选
作 者：郑启谦
出 版：人民文学出版社
发 行：人民文学出版社 发行部
地 址：北京市朝内大街166号（邮编：100705）
经 销：全国新华书店
丛书策划：圣 鑫
出版监审：高贤均
装帧设计：何 婷
责任编辑：王培元
印 刷：佛山市机关印刷厂有限公司
开 本：850×1168 1/32
印 张：10印张 200千字
印 数：0001—1000册
版 次：2009年9月第1版第1次印刷
书 号：ISBN978-7-02-006666-6/I.579
定 价：32.50元 
[上世纪旧事（组诗·选四）]
华北画卷]
粤公网安备 44060402001240号
